範月明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有一次,我跟著一個醫療隊,去搶救一個車禍的病人,哎呀,好幾十個病人啊,都是傷痕累累,面目全非啊,唉,看著好可憐啊。那些外科大夫呢,做手術,切胳膊,切腿,哎呀,做了幾十個小時啊,都虛脫了,一個老大夫昏迷不醒,我們又去搶救他。他睜開眼睛,說,快快快,咱們馬上喝葡萄糖,然後,繼續搶救病人。我說,喝不下去,他說,那,那就不能繼續救死扶傷。\"
範月明說著,開啟一瓶子葡萄糖,遞給柳敏。柳敏勉強喝了一口,卻哇哇地嘔吐出來。
範月明搖了搖頭,\"唉,你啊,還年輕啊。\"
柳敏不滿,\"好像你多老了似的。\"
範月明感慨,\"我比你大十歲,這十年,我看了多少生老病死?看了多少病人,從咱們的醫院康復走出,也看了多少病人,死在醫院,被送進死屍房,然後,被送進火化場,化作一縷青煙。\"
說到這兒,範月明也是滿臉淚水。
柳敏驚訝,\"你怎麼也哭了?\"
範月明抹去淚水,\"唉,都是你傳染的,你剛才說,當大夫的,是不是越來越心狠?是的,必須這樣。因為,你不心狠,有時候,就耽誤病人治療的最佳時機,甚至,會葬送病人的性命,懂不懂?\"
柳敏反思,\"我們是不是耽誤了路秀美的最佳時機呢?\"
範月明解釋,\"路秀美是被耽誤了,但是,不是在我們醫院,是在她家裡啊。\"
在這個小社群裡,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健康、家庭和名譽而奮鬥。柳敏在面對生死的現實面前感到迷茫和無助,範月明則以自己的經驗教導她如何成為一名堅強的醫生。這些人物的故事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充滿挑戰和不確定性的社會畫卷。
身穿防護服的護工們推著車,上面是覆蓋著白布的路秀美的屍體,她的身形在白布下顯得平靜而安詳。路秀美的手機不停地唱著歌曲,那旋律在醫院的走廊裡迴盪,帶著一絲淒涼和不捨。
路過張敬梓的病房,張敬梓聽到了那熟悉的旋律,他衝出來,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掀起白布,露出了母親安詳的面容:\"媽媽,媽媽-----\"
張敬梓伏在母親的屍體上號啕大哭起來,他的哭聲充滿了悲痛和無助。護士們盡力拉起他,但他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所有力量,只是緊緊地抓住那覆蓋著母親的白布。
張敬梓追逐著母親的屍體,聲音沙啞而絕望:\"媽媽,媽媽------\"他的呼喊在醫院的走廊裡迴盪,但那被白布覆蓋的身影已經無法再回應他。
譚青正在直播,她的臉上帶著專業的新聞主播的冷靜和嚴肅:\"我市第一例新冠肺炎傳染病患者死亡。\"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沉重,但更多的是對事實的直接陳述。
程恭在門口徘徊著,他的眼神中帶著焦慮和期待。譚青走出電視臺,顯得有些不悅:\"哎呀,幹什麼啊,人家工作這麼忙,幹什麼總找人家啊。\"
程恭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我想跟你談談。\"
譚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談什麼呢?給我的錢,帶來了嗎?\"
程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現在,傳染病時期,怎麼能向人家借貸呢?\"
譚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好吧,這不過是你經常向我允諾的,我並沒向你要求過什麼啊?\"
程恭輕聲說:\"就在我的汽車裡面坐一會,好嗎?\"兩個人上了汽車,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汽車慢慢地開動,駛向了未知的目的地。
程恭的汽車開進了空曠的體育場,這裡沒有往日的熱鬧和喧囂,只有空曠的座椅和寂靜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