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此為止。”
蘇善詩離開後,蘇全德不容置疑地掃了一眼剩下的幾人:“鬧騰了這麼久,今天都早點休息吧!”
“我去看看小五。”
吳慧擔心蘇善詩,快步向樓上走去。
“媽媽我陪你,我一定會求五姐原諒我的。”
蘇君則是立刻上前攙扶吳慧,蘇善酒緊隨其後。
“大姐,我想不通。”
蘇善畫站在客廳,不解地問向蘇善琴:“明明小君只要對比一下筆跡就能真相大白,解除小五的誤會,可他為什麼不肯呢?”
“可能是傷心了吧。”
蘇善琴緩緩起身,神情複雜地看向樓上:“可能小君認為五妹是因為知道蘇臣為她捐過骨髓才故意找他麻煩,所以才不肯配合。”
“我倒是能理解五妹如今想報答蘇臣救命之恩的心情。”
蘇善畫點點頭,嘀咕道:“畢竟我對小君這麼好除了因為他是我弟弟,更主要的是我小時候掉進湖裡險些溺亡,是小君將我從湖裡救出來的。”
“小君不會游泳還能不顧自身安危地將你從湖裡救出來,足見他有多麼愛你,這樣的弟弟怎麼看都比蘇臣強。”
蘇善琴理解地附和一聲,向樓上走去:“我現在困得要命,睡了睡了。”
“小君不會游泳?”
蘇善畫驚疑地望著蘇善琴的背影,記憶中救下自己的人能帶著已經昏迷的她在水中遨遊,水性必然非常了得,怎麼可能不會游泳?
蘇善詩上樓後,將自己鎖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任憑吳慧等人如何呼喊敲門都不理會。
滿眼絕望的蘇善詩蜷縮在角落裡泣不成聲,她本就自閉社恐,只有在家和麵對親人時才能感受到些許安心。
可如今蘇善詩面對這個家和那些親人卻感覺無比孤獨和痛苦,一想到蘇臣在這樣的環境中煎熬了整整三年,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要碎了。
尤其是意識到自己以前為了蘇君那個陰險虛偽的小人而一直無視能為自己捐獻骨髓的蘇臣,蘇善詩就更加羞愧和悔恨。
蘇善詩今天鼓起勇氣與蘇君當面對質,其實也是對蘇君抱有期望的。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當初還是她主動去找蘇君詢問送粥的事情,那蘇君一念之差冒領蘇臣的功勞也情有可原。
可蘇君面對指證後的種種表現,讓蘇善詩認清了事實,她從小疼愛小君弟弟就是個偽君子。
“小臣,姐姐錯了。我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挽回你,我又能做些什麼啊?”
蘇善詩抱著蘇臣寫給她的那些暖心紙條,默默流淚,深感無力。
……
深夜!
一間裝修雅緻,小資氣息濃郁,播放著舒緩音樂的辦公室中。
蘇善棋躺在一張治療椅上,表情痛苦,滿臉淚水,身體時不時地抽搐,雙手死死地抓著椅子扶手。
一個帶著銀邊眼鏡,留著齊腰長髮,穿著一身白色職業西服的絕美成熟女子臉色凝重地守在蘇善棋身旁。
這女人叫林琳,是蘇善棋的閨蜜兼心理醫生,她一邊在其耳邊進行催眠治療,一邊根據蘇善棋的反應調整注射的藥量。
“小臣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善棋突然驚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滿臉惶恐和愧疚,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滲透。
“我看清了,我終於看清了。”
滿臉淚水的蘇善棋捂著臉,抽泣道:“當初在暴雨中救下我的人就是小臣。”
“以當時的環境,你不可能看清救你的人的容貌,你現在是知道了蘇臣是救你的人,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讓夢中的人擁有了蘇臣的容貌。”
林琳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