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竟然比戰場的廝殺還要複雜百倍。
李破奴此時說道:“啟稟殿下、大人,想必殿下一時受人矇蔽,因此有今天的誤會。君子和而不同,大家都是一心為公,我看今日咱們就到此為止如何 ?”
眾人都覺得李破奴說的在理,紛紛附和贊同。
趙啟尋思,若是就此罷手,回去慕容彥達和三人商量好了應對計策,後來想再審問出真相就更難了,豈不是放虎歸山。於是說道:“不行,今天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眾人聽了一臉愕然,本以為趙啟會就此罷手,沒想到趙啟卻沒有妥協。
慕容彥達不明所以,心想:“這毛頭小子雖然經驗甚少,但是卻也是個狠角色,做事就一直做到底。”慕容彥達也開始有些恐懼,不再像之前那麼輕鬆了,之前他可以用金錢美色或者權力腐蝕任何人,就算是徽宗也不例外,平時就算與人有些爭論,大家也都適合而止,有一個體面的結束。但是今天這位皇子似乎沒有辦法去腐蝕他,而且他也不信奉“中庸之道”,一定要將自己認定的事情做到底。
慕容彥達只得緩緩地問道:“殿下何意?”
趙啟又問道:“你說姜有才的案件你一概不知,那為什麼姜有才想上京告狀,你每次都派人阻攔,最後弄得他鬱鬱而終,你心裡沒鬼為什麼要阻攔。”
慕容彥達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嘟囔著:“這,這……”
趙啟對衙役們說道:“既然無法回答,那暫且先將他們羈押起來,以後再審。”
衙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敢動的,慕容彥達在青州已經深耕多年,常言道:“縣官不如現管”,以後趙啟回京了,沒準慕容彥達還好好的坐在知州的官位上,今天誰動手羈押他,將來誰就倒黴。慕
容彥達對於這場景有些害怕,有些惱怒,也有一點得意,怕的是趙啟真要將他一查到底,惱怒的是自己多年來行走官場的那套方法居然不管用了,被一個年輕人逼得不知所措,得意的是就算你是皇子,但是你說話還是沒人聽從。慕容彥達心中五味雜陳,手上捋起了鬍鬚,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捏住動彈不得,原來是周滄韓清來給他帶鐐銬。
慕容彥達對周滄韓清怒道:“豎子安敢如此。”似乎不單單是在罵周滄韓清,也是在說趙啟。
周滄並不理他,韓清說了一句:“得罪了”,但是手上動作仍然不停,他們一動手,場上的微妙平衡頓時被打破,衙役們爭先恐後地來羈押曹升、狄小乙、王小四三人,生怕自己對趙啟表忠心表晚了。趙啟的執著為巧巧父親的翻案爭取了二十天的時間,因為宋朝一個案件要求是二十天內要查清楚。
慕容知州被新冊封不到兩個月的王爺羈押了起來,這條新聞就像炸彈一樣在全國散開。這兩個月間往來青州和京城的書信檔案比之前都增加了很多,慕容彥達的妹妹慕容貴妃也收到了慕容妻子吳氏寫的書信,書信中將趙啟所作所為一一寫明,又讓慕容貴妃儘快想辦法將趙啟弄回京城同時趕緊救出慕容彥達。
這天正好徽宗臨幸慕容貴妃,慕容貴妃撒嬌道:“官家還沒忘了臣妾。”
徽宗看見許久不見的慕容貴妃嬌滴滴、羞怯怯的樣子,心中甚為喜愛,回道:“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娘子,我這剛有時間,馬上就來了。”
慕容貴妃回道:“就會拿好聽的來哄我”,嚶的一聲倒在徽宗懷裡,兩人打情罵俏了一會兒,慕容貴妃說到想念徽宗,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慕容貴妃哽咽道:“官家不來的時候,也沒人來看我,臣妾這宮中冷冷清清,好不寂寞。”
徽宗回道:“娘子莫急,以後我一定常來。”
慕容貴妃道:“官家竟會哄我,你每次都說常來,臣妾是日日盼,夜夜盼,有時半個月也難得見上官家一面。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