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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話純粹是為了打消老叔公兒媳婦的念頭,卻沒料到未來真的如她所說一般蒸蒸日上。
老叔公兒媳婦兒不傻,聽了就知道劉大娘這是推脫,不願意攬活,也就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又寒暄了幾句,送走了劉大娘,去堂屋見了自家公公,將曹瑞雪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老人家。
劉大娘是女眷,這事兒也不光彩,兩人沒有在堂屋裡說,而是去了東邊廂房,關起門窗私密地談,老叔公原本已經睡下了,又被硬生生叫起來,聽到王紅棗竟然將曹瑞雪賣給了別人家當童養媳,而人家家裡得到了訊息,生怕曹瑞雪隨了王紅棗,又把人送回到自己家來了,氣的差點兒絕倒。
這個王紅棗,可真他孃的能惹事兒,這一天天一件件乾的都是什麼事兒?!她們家日子過得可是數一數二的好,就這樣都能賣了閨女,她怎麼就能狠得下這個心?!
老叔公不想把人想的這麼壞,可事實就已經擺在眼前,根本不是他想不想的事情,而是王紅棗的的確確這樣做了,如今人家反悔了,不敢再養著曹瑞雪了,送回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可,可他們家也不富裕,養著一個曹豐收也就罷,畢竟是曹家的種,還要再養曹瑞雪這麼一個女娃,要只是多一雙筷子的事兒還好,偏偏看曹瑞雪身上穿的衣裳和臉上的氣色,她肯定是個精細的,這……
老叔公頭疼的很,實在想不出應該如何安置曹瑞雪,索性先讓大家解散,各回各屋,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說。
至於曹瑞雪,就先讓她和曹豐收一起睡在他們老兩口的廂房裡。
經歷了一天心靈肉體雙重摺磨的曹豐收終於見到了親人的面孔,儘管這人只是和他同樣年齡,並不能為他撐起一片天地的雙胞姐姐,也足以讓曹豐收在這寒冷的夜晚找到些許的慰藉,他在黑暗中將自己貼近曹瑞雪,感受著從曹瑞雪身上傳來的熱量,疲憊,勞累,痛苦又安詳地陷入了夢鄉。
直到被曹瑞雪硬生生掐醒。
曹瑞雪雙眼赤紅,迸發出仇恨的光芒,彷彿地獄裡爬出的惡鬼,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死死卡著他的脖子。
曹豐收心慌又害怕,拼命地掙扎,想要叫喊出聲,吸引睡在一旁的老叔公兩口子的注意,可曹瑞雪那雙手卡的死緊,他只能勉強發出一兩聲氣音,眼前陣陣發黑,時間一秒鐘一秒鐘地過去,曹豐收再次看到了曹老太那雙了無生機的眼睛,彷彿在等待他與她一同前往陰曹地府,他深知若是不能成功脫身就真的只能長眠在地下,想到今天秋秋按著他打的場面,曹豐收咬牙,將渾身的力氣都放在了腰腿上,猛地向上發力,將曹瑞雪掀翻在一邊。
曹瑞雪一擊不成,還想再次故技重施,然而這次曹豐收早有準備,趕緊叫醒了老叔公兩口子,將曹瑞雪的所作所為告訴了兩人。
老叔公簡直不敢相信,兩人可是親姐弟,曹瑞雪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他拉著臉質問曹瑞雪:“瑞雪,這是怎麼回事?”
“是弟弟撒謊,我沒打他。”曹瑞雪眨也不眨的撒謊。
“你才撒謊呢!!”她這混不吝的態度徹底激發了曹豐收的怒火,他將自己脖子上的痕跡亮給老兩口看,“老叔公,你們看看,我脖子上這個痕跡,這肯定不能是我自己掐的吧?!”
老叔公點亮了油燈,見到了燈光下曹豐收脖頸的傷口,眼睛閃了閃,看向曹瑞雪:“瑞雪,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是弟弟自己不小心抓得,不是我弄得。”曹瑞雪死不認錯。
“你以為我們老兩口眼瞎不成?!”老叔公勃然大怒,抓起床邊的雞毛撣子,擰著曹瑞雪的耳朵把她從炕上拎到了地上,雞毛撣子虎虎生風,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曹瑞雪身上,“你們是骨肉姐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啥委屈,可你怎麼能下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