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無權無勢好拿捏……
聞柿覺得謝書程這個動作怪彆扭的,但又明白這男人的秉性,便隨他去了。
離得怪近的,她仰頭就能觀察到他微抿的薄唇,鋒利的下頜線,和隨著動作微微上下滑動的喉結。
光影匿了他小半張臉,但仍能感覺到鎖在她身上的目光。
這麼一看,這人專注起來,還怪性感的。
腦子裡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聞柿眨了下眼,剛好謝書程動作停住,她迅速收回了手。
想什麼呢。
「遇到什麼麻煩了?」
男人再一次開口,問的不是「發生了什麼」,而是直接定性為「麻煩」。
不知道剛才的對話謝書程聽到了多少,聞柿乾脆照實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她越說,邊上趙半的表情便越僵硬。
一邊是不講理的那群公子哥,一邊是這條街上閻王爺一樣的存在。
他兩邊都不想得罪,但看兩邊這情況,怕不是兩邊都得得罪個遍。
後背的冷汗越冒越多,趙半苦著一張臉,忙想和謝書程說都是誤會,卻見對方先一步看向他。
「你跟她說,是她同學要見她?」黑暗裡,男人表情晦暗不明,像是在隨意慵懶地笑,卻又無端帶著點陰森:「我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要去便去,不介意我跟著一起吧?」
聞柿:?
她什麼時候說要去了?
她還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接受到少女迷惑的目光,謝書程若無其事地收起表情,閒閒將手往她肩上一撘:「信我的話,我過去給你撐腰?」
聞柿:「……」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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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宙夜之前,聞柿在這個酒吧待著,還不覺得有多小,這會兒踏進去了,突然就覺得,是有點小了。
裡頭一如既往的又吵又鬧,燈光晃得聞柿眼暈。
她抬眼往裡面掃過去。
幾乎是一眼便能鎖定那群人,原因無他,這群人就坐在最外面最顯眼的那處卡座,看見她,幾乎齊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簡單打量了一眼,有幾個是她稍微熟悉一點的班裡人,大部分是她不認識的,滿眼寫著流裡流氣的紈絝,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也在看她,只不過用的不是打量的眼神,而是或放肆或不屑,更有甚者笑得下流無比。
「剛誰賭她不來的?來來來把這瓶開了!」
毫不收斂的嬉皮笑臉。
中間那人向後躺,雙手枕在腦後,像是嘲諷:「喲,這不是我們聞大學霸嗎?不是性格冷清獨來獨往嗎?」
聞柿對這人臉有印象,但對不上名字。
倒是在課上聽後麵人講小話的時候說過,一個公子哥兒,家裡有錢得很,也囂張得很,要不是有個好爹,不知道能進多少次局子。
但聞柿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惹上了這人。
沒等她細想,一個酒瓶已經飛了過來,險些砸傷她,落到地上,骨碌碌滾到了她腳邊。
「不是之前在這邊上班嗎,怎麼又不在了?嫌這錢不好賺?」
又是一陣嬉鬧,聞柿不舒服地皺眉。
大少爺依舊囂張,「給你個賺外快的機會,給我們表演兩首曲子唄?」
「不然,」他陰惻惻笑了笑,舉起手機,「你也不想別人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吧?」
「兩首曲子可不帶勁兒,上去跳首脫-衣舞,我出五千!」
「你不怕她背後金主爸爸吃醋?」
「哈哈哈哈先把歌點了!」
……
在場個個紈絝子弟,玩兒慣了,根本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