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棲翻出照片,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看,這時廖儒學洗過臉回到辦公室,看到兩人如此接近,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
「你看,許願盒上有行字。」項卓指著照片說。
莫棲把照片放大了看,才發現透明心型下面有一行又小又淡的字——「誰能實現真正的願望呢」。
「我想這就該是任務提示,」項卓說,「奇怪,第一次看照片的時候我竟然沒注意到這句話,這麼重要的資訊我居然忽略了!」
莫棲:「……」
他還奇怪「豬隊友」負面效果為什麼沒在對付廖儒學時生效,原來這個負面效果已經用在了最關鍵的地方。
他裝作不知道項卓為什麼當時眼拙,指著那行字說:「這上面有兩個比較讓我在意的點,『誰』和『真正的願望』,不知道側重點在哪裡。」
「誰應該是指四個許願者哪一個能全身而退吧?」項卓說,「真正的願望才是重點,說不定是許下真正的願望才能阻止許願盒的行動。」
「我不這麼認為,」一個聲音插入他們二人中間,不急不緩地說,「除了這句話還要注意不斷被填滿的透明心型吧?有沒有可能這是個累積型的願望,前面幾個只是陷阱,唯有等心型完全被血色填滿,才能真正實現一個願望呢?」
項卓點點頭:「這個思路非常好,從這個角度想,事件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莫棲,你可以啊,一個新手適應得這麼快!」
莫棲面無表情地拽了拽項卓的衣袖。
項卓這才注意到,說話的不是莫棲,而是拎著剔骨刀的廖儒學。
廖儒學不知何時站在兩人背後,專心聽他們對話,神情儒雅溫和,金絲細邊眼鏡隱藏住他眼中的算計。
「你……也是玩家嗎?」項卓不由自主地遠離廖儒學,這位學生會長讓他背脊生寒。
「玩家?」廖儒學反覆琢磨一番這句話,對莫棲笑笑,篤定說,「原來你是玩家,那我是什麼?遊戲裡被玩家始亂終棄的npc?」
「始亂終棄不是這麼用的,還有你把剔骨刀放下吧,我們現在有兩個人,你打不過我的。」莫棲按住廖儒學的手腕。
「他什麼情況?」項卓小聲問莫棲。
莫棲抿了下唇,低聲暗示項卓:「小草。」
「也是被你技能影響的?你技能到底是什麼?究竟會影響多少人和物?」項卓問。
「我儘量控制。」莫棲頭疼地揉揉眉角,會長一個就夠他受的了。
「這把刀你從哪兒弄來的?」莫棲問廖儒學。
廖儒學:「和你分開後,覺得我該有個趁手的武器,就去了趟食堂。」
莫棲:「我們分開的時候食堂應該已經關門了。」
廖儒學:「我之前搞活動的時候順手配過一把。」
莫棲:「會長,你是個文雅又有風度的人,聽我的,剔骨刀不適合你。」
廖儒學看看刀,淺笑說:「我倒是挺喜歡的,刀刀見骨,會讓我有種體力不再被壓制的快感。」
這人已經沒救了,莫棲絕望地翻了個白眼。
莫棲知道廖儒學十分聰明,有些事也不瞞他,直接說:「會長,你應該能猜到,我們是玩家,有一些特殊能力,需要完成一個危險的任務。而你只是個體力一般的普通人,儘量不要摻和進來,好嗎?」
「我剛才快放看了幾集柯南,」廖儒學答非所問地說,「裡面的殺人手法雖然巧妙,卻不過癮。」
他把手臂撐在桌子,一副半個身子圈住莫棲,在他耳邊低聲說:「比起巧妙的殺人手法,神乎其技的不在場證明,我更喜歡看著你。本來我就是要和你一起走的,為什麼要搞那麼麻煩的東西?」
莫棲無力地捂住額頭,他與變態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