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棲嚴重偏科,不管怎麼升級,構造值和執行值都只會是0,他這能力未來也不知會進化成什麼樣子。
「我有向琬思的聯絡方式,我還能查到她在校播音室這些年接觸過的人。而且我是學生會長,不管你們要找誰,我都能以學生會的名義將人叫來。」廖儒學忍著肩膀劇痛,依舊在與項卓談條件。
「會長,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們?」莫棲不解,「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我們要做的任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插手的。」
廖儒學流著冷汗虛弱地說:「項卓剛才說,我有機會回到現實世界。那我在這裡的記憶,還能保留下來嗎?」
「不能,遊戲怎麼可能讓『夾縫人』記住這一切,你僥倖回歸現實,記憶必定會被清洗。」項卓說。
廖儒學深深地看著莫棲:「你是個堅強又優秀的人,我相信你能完成任務回到現實,那樣我就只有這幾天的機會了,錯過這段時間,我會永遠忘記此刻的感覺,不會再有這樣執著濃烈的感情,我會覺得很可惜。」
莫棲:「……忘掉就不會感到可惜了。」
「你不懂。」廖儒學說。
「是,我不懂,但有你在,我們確實方便很多。」莫棲站在廖儒學面前,認真地說,「這樣吧,你就跟著吧,但項卓一定會保護我,因為在任務終局之前,一旦我死了,整個世界就會變得很可怕。我覺得項卓不是一個會對普通人心慈手軟的玩家,一旦你越過底線,他會殺了你。」
廖儒學點點頭:「我明白了,要麼一擊必中,要麼在一切水落石出時,項卓一心搶奪任務的最終勝利不再保護你的時候,或許是我的機會。」
「對。」
廖儒學滿意地說:「至少還有機會,我接受。」
「行,那我們算是達成共識了,項卓,你可以放開他了。」莫棲說。
項卓對這兩人的對話瞠目結舌:「莫棲,你有毛病吧,拿自己的命換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我想要用他的身份做一些事情,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就是這個遊戲的規則,不是嗎?」莫棲說。
「你夠狠,」項卓順手為廖儒學接上肩胛骨,「我先說好,他一旦超出我的容忍程度,我會殺了他的。」
「嗯,這個分寸度我會自己掌握的。」廖儒學接話。
項卓看他一眼,又瞧瞧滿臉平靜的莫棲,覺得眼前這兩人好像哪裡有問題。明明三個中他才是身經百戰的玩家,但對面兩人比他更不像正常人。
達成共識後,三人決定聽從廖儒學的建議,在隔壁宿舍休息一會兒。
項卓想把廖儒學綁起來,免得他趁著大家睡著動手,廖儒學則是舉起雙手說:「你既然是玩家,敏銳度一定很高,我就算是去化學實驗室配製毒藥餵給他吃,也不會用夜襲這種最有可能被人發覺的辦法吧?」
項卓只得吩咐莫棲:「別碰他遞過來的食物和水。」
有了廖儒學的保證,這一夜倒是過得相安無事,唯有莫棲做了個奇怪的夢。
他夢到了白天那幅畫,不過這一次他不是站在畫前面,而是進入了畫中。
他站在小湖邊,黑衣男人微微轉身,霧氣泛起,擋住了黑衣男人的臉。
「你終究是來了。」莫棲聽到黑衣男人說。
明明只是個夢,但莫棲覺得無比真實,好像他曾經真的來過這個湖邊,見到過這個人。
「我勸過你不要來。」黑衣男人說。
「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是故意要進畫裡的,打擾到你實在不好意思,你是最後一個玩家嗎?是想透過入夢這種方式偷我們查到的情報嗎?抱歉,我這個人夢裡都很警惕,不會說的。」
莫棲向前走了兩步,想繞到一旁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