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兩敗俱傷了,幕後人和最後一個玩家都死了,那是不是等第四個願望許完,我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項卓聲音中有些興奮。
有句話項卓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廖儒學的心願就是和莫棲一起死,現在廖儒學已經寫下心願,等心型摺紙丟入許願盒,第四個願望實現,莫棲和廖儒學一同死去,最後的勝利者肯定是他了!
雖然有點對不起莫棲,但是這局他贏定了,簡直是躺贏!項卓有點興奮地看著廖儒學,心想如果廖儒學要許願,他一定要防止莫棲破壞最後一個願望實現。
項卓能想到這一點,莫棲自然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但他依舊很冷靜。
溫淼的確是被施文軒殺死的,但施文軒可不是這幾個學生能幹掉的。之前思政樓下幾十個人圍毆,施文軒都能全身而退,現在才幾個人,施文軒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死去。
真正導致施文軒死亡的,是他身上這些蜜蜂、蚊蟲、螞蟻的咬痕。他大概也沒想到小小蟲豸竟如此要命,可是有個人知道。
廖儒學與項卓從思政樓趕往展廳的路上,項卓曾被一隻蜜蜂蜇傷,現在還一副餘毒未清的樣子。廖儒學清楚這些蟲子對玩家的傷害,是他放蟲子進來,在施文軒與人打鬥中,利用施文軒對蟲豸的輕視殺了他。
看到眼前這一幕,莫棲很難不感慨一句運籌帷幄。廖儒學以「夾縫人」的身份,強行介入遊戲中,一道計謀幹除掉一個玩家一個與遊戲牽扯極深的幕後人,其心機深沉實在太過可怕。
「莫棲,你怎麼不害怕呢?」廖儒學晃了晃心型摺紙,「你身邊的臨時隊友這個時候是不會幫你的,我只要輕輕一丟,你就沒命了。」
「怕啊,我怕得要死,」莫棲鎮定的神情與所說的話完全相反,「但我更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瞭解關於許願盒的一切的?」
許願者必須將指尖鮮血滴到許願盒上才能化成心型摺紙,這一點只有碰觸過許願盒的人才能知道。廖儒學看起來十分清醒,他絕對沒有碰觸許願盒,那他又是如何知道這個規則的?
廖儒學長長地嘆口氣:「莫棲,你這麼聰明,提出這個問題時,就該猜到答案了吧?真是可惜,直到最後也沒看見你害怕的表情。」
說罷,他輕輕地將摺紙丟到許願盒子中。
看到那顆心落到許願盒底部的瞬間,項卓已經繃不住面上的狂喜,他時而看看莫棲,時而看看廖儒學,等著最終時刻的到來。
誰知廖儒學將手按在許願盒上,語氣有些傲慢地說:「我真正想實現的願望,從來不需要靠什麼神秘力量。現在這個願望,不過是未來的延續罷了。莫棲,下半場見,希望能有下半場。」
說罷,廖儒學安靜地閉上眼睛,摺紙化為血液,填滿心型圖案的最後一塊。
至此,四個願望集齊,心型圖案中彷彿流動著活著的血液一般,水晶盒子也好像擁有了生命,熠熠生輝。
項卓看看還精神抖擻的莫棲,又瞧瞧已經死去的廖儒學,整個人愣住了:「你怎麼還活著?廖儒學許了什麼願望?他不是要殺你嗎?」
莫棲來到廖儒學身前探了探的鼻息,確定人已經死了,這才對項卓說:「廖儒學一直沒有碰許願盒,就是為了防止許下殺掉我的願望。我早就說過,他過於自信和驕傲,他想要的一定會靠自己得到,不會依賴神秘力量來解決。」
「可是他許願了啊!」項卓驚訝的聲音離莫棲越來越近。
「他會許願,是為了抵抗某些不可抗力。」莫棲看著廖儒學,由衷地感嘆,「這次我棋差一招。」
「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解釋一下嗎?」項卓的聲音從莫棲背後傳來。
「項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現在動手。」莫棲忽然說。
項卓手掌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