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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商祺時隔多天重新來到柏秋意家,密碼沒有換,他成功地開啟門走進去。
柏秋意蜷腿坐在沙發上,看到他,明顯地愣住。
“我來拿點東西。”
“好,”柏秋意聲音有些輕,“你拿吧。”
賀商祺走進房間裡,其實沒什麼可拿的,他只是想來看看,但柏秋意好像沒什麼想跟他說的,他便也只能作罷。
床頭櫃放著一個熟悉的小盒子,他腳步一滯,隨便拿了幾件衣服,他裝好走出去。
女人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看到他出來也沒什麼反應,他沉默地走過去,想了想,還是開口:“我會出國。”
柏秋意喉嚨有些哽,“好的,出去照顧好自己。”
“就當我是幼稚吧,”賀商祺啞聲說,“柏秋意,你愛我嗎。”
空氣接近凝固,兩人一坐一站地沉默了許久,從希望到失落,賀商祺不再期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我走了。”
他慢慢地走到玄關,在開啟門之前,聽到了一個字,聲音很小,幾不可聞,但他還是聽見了。
不敢確定,他轉身,“你說什麼?”
柏秋意眼圈通紅,聲音也哽咽“愛的,賀商祺,我愛你。”
她不確定他是否還願意聽到這句話,近乎逃避地把頭埋進膝蓋。但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因為賀商祺很快抱住她。
她在熟悉的屬於他的擁抱中泣不成聲。
柏秋意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賀商祺一直陪著她。等到控制好情緒,她覺得有些丟人,抬起頭,還是先把想說的話說完,“我們和好吧。”
賀商祺找來紙巾給她擦臉,“好。”
他神情平常得好像他們從未爭吵過,柏秋意窩進他懷裡,“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背後的紋身是怎麼來的嗎?”
可能是因為他在身邊,她終於能坦然面對往事,平靜地回憶,“是為了擋一道疤”
柏秋意曾經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柏常和林漪是在打工的時候認識的,他們互相喜歡,順利結婚,然後生下了她。
結婚之後,柏常一直相方設法賺錢,終於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談成了一筆大生意,以此發家,讓他們都過上了殷實的生活。
但做生意就是這樣,有飛黃騰達就有流年不利,起起伏伏其實正常,但在一次徹底的失策後,柏常破產了,
可能這事對他打擊確實很大,曾經開朗的人就此變得一蹶不振,甚至開始酗酒。
但生活還要繼續,丈夫酗酒,女兒還要上學,林漪只能重新出去打工,以維持家用。
“其實他時好時壞的,有時候會正常一段時間,說要重新開始,有時候又會繼續喝,頹廢得不行,”柏秋意吶吶地說,“所以我媽一直沒捨得離婚。”
“終於又有一次,他喝完酒,神識不清地開車,出車禍,死掉了。”
賀商祺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柏秋意扯起嘴角一笑,“還沒說完呢。”
“他死了,被撞的車裡的人也沒活下來,我們要陪很多錢。”
一時的優柔寡斷釀成了大禍,因為沒有離婚,所有的債務全數落到林漪頭上。柏家一直覺得柏仲死了是他們母女的原因,不願意借錢。為了還債,林漪每天要打很多份工。
柏秋意心疼林漪,便一邊上學一邊打工,而來錢最快的工作,就是去酒吧跳舞。
熱愛的舞蹈變成了謀生工具,酒吧和鋼管舞放在一起的結果就是任人鄙夷,他們一邊歡呼,一邊唾棄她。
“我只跳,不陪酒,客人不滿意,所以就在我爬管的時候朝我扔酒瓶,我摔下來,腰被玻璃扎破了,就留了疤。”
柏秋意累的時候會很懷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