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劉表為維護自己那點狗屁名譽,想殺死劉敬一家人,光這點他就絕難忍受。想到這裡,他心裡燃起了熊熊怒火。
“劉廙,你應該十七八了吧?有字嗎?”
“先生,我現在改名劉敬,字文恭。原本字叫思恭,是兄長所取,當初為了逃出荊州,把字和名都改了,如今用慣了,也不打算再改回去了。”
“劉敬?”婁圭點了點頭,又似乎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如今你在哪謀生?”
“在豫章。”劉敬也不說自己是豫章太守:“這次回南陽,是以揚州廬江的富商名義回來的,名字叫劉恭,還請先生不要洩露我的身份。”
“你過來一下!”婁圭突然神神秘秘的,他帶著劉敬走進一個房間,裡面竟有兩個孩子,看著差不多三四歲。
劉敬正感到詫異,婁圭指著裡面那個:“文恭,那個是望之之子。”
劉敬一愣:“什麼?你說那是兄長的兒子?”他萬萬沒有想到,侄子還活著。
“正是,望之去了襄陽,家雖有僕人,我常擔心女兒照顧孩子辛苦,就接她回孃家照顧。那天劉表要殺望之時,有朋友已經提前告訴我訊息了,女兒擔心望之,便回去了,我本不讓女兒回去,可她不聽。”
“她悄悄回了安眾,孩子就留了下來,好在劉表似乎並不知道望之兒子剛出生,也沒追查此事。恰巧我兒子也剛出生,我便在家裡照顧兩個孩子。”
“外人只知我兒子剛出生,哪會知道我養了兩個孩子。我平日少出門,也是怕此事傳到劉表耳裡。我亦從來不讓別人進入家裡,亦是怕人發現。”
劉敬緩緩地走到侄子面前,侄子都快兩歲了,看到劉敬咯咯地笑著。他伸出手來,把侄子抱了起來,眼裡的淚水卻止不住往下流。
他把孩子放了下來,轉身向婁圭,跪了下來,磕了個頭:“先生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文恭不必如此,望之乃我婿,我豈有不幫之理?”婁圭把他扶了起來。
“侄子叫什麼名呢?”
“劉穩,望之說他做事魯莽,希望這孩子別學他,便取了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