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劉敬聽到張遼之名,也是疑惑。
“正是,上次關羽與張遼在鍾離縣大戰,州牧率軍去調解,我亦隨行,當時見過張遼一面,故而還有些印象,只是不知張遼為何會在此?還隱身於士井之中。”
劉敬哈哈大笑起來:“這張遼,還挺好面子的,我以為呂布兵敗後,他投了曹操,卻想不到會來南昌。”
“莫非他想圖謀不軌?若是如此,我帶人去抓他。”
“抓什麼抓?想必他是想投靠於我,但又覺得沒面子,故而猶豫不決。張遼亦是大將之才,若是為我所用,必能創一番事業,既然他覺得沒面子,那我便給他面子就是了。”劉敬朝周泰打了個手勢:“走,去見他。”
劉敬帶著幾十個士兵,在周泰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民宅,這裡乃魚龍混雜之地。張遼卻隱身於此,想必過得並不好。
張遼不在家,家裡面有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兩個孩子看到一大群人進來,嚇得蜷縮到角落裡。
“你們倆不要害怕,我是來找你父親的,你父親呢?”
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孩子回話:“阿父去幹活了。”
“幹活?幹什麼活?”
“阿父在替人搬貨賺錢。”
張遼居然淪落到此?唉,難道這面子比一家生計還重要嗎?
“那你阿父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大概還有半個時辰。”
劉敬看到有個兵器架,又說:“你阿父還習武?”
“是,阿父說怕武藝生疏,每天都練,也教我們練。”
劉敬轉身讓士兵去街上買些零食回來,給孩子吃。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突然外面響起了嘈雜聲,似乎士兵與別人發生了衝突。劉敬打了個手勢,周泰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張遼手裡拿著幾個餅走了進來。
“阿父,阿父。”兩個孩子跑過來抱住張遼的腿。
“文遠,你我也算是認識了,既然來到南昌,為何不來找我呢?”
張遼看清楚是劉敬,心中一陣羞愧:“州牧……我……今日落魄到此,又有何臉面去找州牧?”
“你我雖只有一面之緣,但你有大才,就連關雲長如此高傲之人,亦是對你讚不絕口。從徐州到這裡有上千里路,你能來這裡,想必有投效我之心,既有此意,當儘早去找我,以求早日建功於沙場,否則,苦了孩子可不好。”劉敬看著正抱著張遼大腿的兩個孩子。
張遼一聽劉敬說起孩子,忍不住哭了起來。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刻的張遼心裡壓抑已久,被劉敬說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兩個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劉敬只是在旁邊看著等著,也不打擾他。
哭了一場後,情感得到宣洩,張遼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就吩咐孩子:“虎兒,帶著弟弟去玩!阿父有話要跟州牧說。”
等孩子出去後,張遼向劉敬行了個禮:“拜見州牧,州牧之言,如醍醐灌頂,我實是羞愧難當。”
“你無須多禮……曹操攻徐州時,呂……溫侯曾派秦宜祿來求援,當時我正在計劃出兵攻打孫策,無暇分身,故而拒絕,本以為溫侯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待我攻破丹陽後才得知,下邳已被攻破,甚是遺憾。”
即便劉敬不出兵攻打孫策,也不可能會出兵支援呂布,但在張遼面前,自然不能這麼說。
“溫侯與州牧素無往來,州牧救不救溫侯,亦是情理之中,我豈敢有怨?”
“那當日是怎麼個情況?我還以為你已戰死沙場或投了曹操了?若非周幼平在南昌城裡偶然看到你,我豈不是錯失一名大將?”
張遼聽到劉敬說他是大將,心裡微喜。正如劉敬所說,他大老遠跑來南昌,自然是想投靠劉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