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敬也不能調走甘寧所率大軍,否則王威與蔡瑁就可以從容會合,對他更不利。可以說,甘寧所率軍隊只要不吃敗仗,就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大軍總是要補充糧草的,甘將軍率部於此,這糧草不運也得運,既然敵軍會打這個主意,我軍不妨將計就計,引誘敵軍劫糧,一舉破之,有了一次教訓之後,敵軍就不會再輕易打我們糧道的主意,這糧道自然安全。”
劉敬想了想,就叫來一個親兵,讓親兵傳達命令,派人給甘寧和太史慈送個訊息,告訴他們敵軍有劫糧的可能。不過,他並沒有把諸葛亮說的誘敵劫糧的計策告訴甘寧,具體怎麼防範,他也沒有給出意見。因為甘寧是主將,具體事宜仍需甘寧自己去解決。
“實際上,敵軍的糧道也有問題,這正是我軍破局之處。”諸葛亮接著說:“州牧請看,江陵在襄陽的東南面,王威大軍從襄陽出發,走了陸路,若他走要走最近的道路,在到編縣後就應該南下,此道路平坦而通暢。”
“然而,王威在到達編縣後,又率軍先去東南方向的華容,然後從華容南下到江陵,江陵形勢危急,王威卻繞道華容,這是為何?”
諸葛亮提出這一問題,倒是引起劉敬的疑惑:“孔明這問題問得有理,想必你心中已有了答案。”
“想必是為了拱衛糧道。”
“糧道?”
“正是,華容有條河叫南襄水,該河從漢水進入流經華容,又經州陵,進入長江,該江兩岸寬度不大,估計四五十丈,與漢水相比,就小了很多。所以劉表的水軍和黃祖的水軍根本就不會進入該河,且其在州陵段有幾條支流,水域負雜。不過,這河雖小,不足以供水軍進入,但可以用來押運糧草。”
劉敬明白了過來:“你是說,王威、文聘大軍雖是走陸路,但糧草還是透過水路來運的。”他倒也理解,陸路押運糧草,要比水路複雜很多,要花更多時間和耗費更多人力物力。所以,押運糧草,能走水路就絕不走陸路。
“正是,走的應該就是這條南襄水,王威大軍走華容,想必是先安排糧草事宜,保證糧道通暢,再率軍南下江陵。”
“只是,這王威行事謹慎,南襄既然通長江,他不擔心被我軍抄他糧道?”
“或許他是心存僥倖吧?剛才我已說過,南襄水河道較小,並不適合大軍進入,黃祖也不會進入,且不是南郡本地人,亦不會想起此河,州牧從沙羨渡江走陸路進軍江陵,不也沒走這條水路嗎?”
諸葛亮用了或許兩個字,也表明他對此事有些疑慮。他的話也透露了一種情況,荊州依靠長江,長江各大小支流數不勝數,水域極為複雜。劉敬心裡卻有點怪甘寧沒有先把路探好,甘寧駐守沙羨一年時間,不管水域多複雜,他都應該把周邊的水路探清楚。
然而,諸葛亮很快就提出了另外一個可能性,正好解釋了這個問題:“可能還有一種情況,那便是南襄水有橋,導致船隻無法進入,劉表把華容方向的橋都拆了,使用水路得以通行,以便押運糧草。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把南襄水在州陵方向的橋全都拆了,抽調一些小一點的船隻,押運一些士兵到華容一帶,襲擊敵軍糧道。”
這時代雖已經有了拱橋結構,但並不普及,由於技術所限,拱橋一般只能建長度二三十丈的。這南襄水寬度已有四五十丈,表明江上可能不會有拱橋,多半都是木橋,一旦建了橋,船隻自然就不能通行了。
劉敬也明白這個道理:“孔明說得倒是有些道理,看來,我需派一些斥候雲查探一番。如若真是劉表拆了橋,我們倒也不用也拆橋,只需派一支幾百人的軍隊,潛入到華容,在劉表的押糧船隻到達時,士兵可在岸上以弓箭射擊,便可破其輜重隊。”
“州牧說的是。”
南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