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說完,便讓士兵划船,回沙羨城方向,把他的軍隊帶過來,否則他阻攔不了張允。
此刻,呂公看向黃祖的眼光充滿了畏懼,他聽得出來,黃祖已是極度生氣。他又看了看張允:“張將軍,你得保護我。”
“放心,只要追到劉敬,州牧必會保你周全。”
張允並不著急親自去追劉敬,因為劉敬的船隻往上游駛去,那是去江陵的方向,只會離劉敬的地盤越來越遠。更何況,他還安排了些人,在上游圍堵劉敬。另外,就算劉敬走陸路,沒車沒馬,那得走十幾二十天以上,才能到達豫章。劉敬已經中了一箭,能不能活著回去,那還不一定。
話說劉敬的船隻已經把張允的荊州水軍的戰艦甩在了後面起碼有兩百步的距離了。周泰正在為劉敬包紮傷口。劉敬常出兵在外,也是注重自己的安全,隨行計程車兵也是隨身帶著包紮外傷用的膏藥。
“州牧,這一箭距離遠,那呂公是在七八十步遠的距離射的,他箭術稀鬆平常,這一箭力道並不大,倒是不會危及性命,只是可能要養上個把月,才能把傷養好。想不到黃祖竟如此陰險狡詐,州牧對他那麼好,他竟恩將仇報,安排人刺殺州牧。”
這是劉敬第一次受到這麼重的傷,雖是不會危及性命,但他想起剛才的兇險,他也不禁心有餘悸。只是,劉敬卻覺得事有蹊蹺,此時說是黃祖乾的,還為時尚者。
黃祖約他釣魚,確實把他和他計程車兵分開了,有利於刺殺他。只是對於黃祖而言,這是沒有必要的,他來沙羨已經很多次了,最近幾次都是隻帶五百軍,若黃祖想對付他,直接率軍攻打他就行了,連釣魚都省了。
另外,他看到剛才黃祖的表情很驚訝,似乎也沒有想到今日之事。如果是黃祖策劃的,今日他不可能逃脫。
“州牧,咱們現在在往上游劃,距離沙羨城越來越遠了,要怎麼逃回去?何況,咱們計程車兵和戰船還停靠在沙羨。”看著後面仍有追兵,周泰緊張了起來。不過,後面的船隻雖比他們的船一些,但仍有百來步距離。
劉敬掙扎著起了身,檢視一下週邊:“水路已經被堵了,不能回沙羨了,據我估計,那些船隻未必是黃太守的,多半是劉表的。”
“州牧,傷口還沒包紮好,你先坐好。州牧又何必為黃祖說話?把你射傷的便是黃祖的那個手下,叫呂公。”
劉敬心裡焦急,想著脫身之計,幾個士兵正在拼命划船,終有力竭之時,屆時豈不是落入敵手?他看清楚兩岸,船隻已行駛到赤壁了,他記得赤壁有條支流,便計上心頭。
“幼平,你別管我,我又死不了。你也去划船,速度才快些,前面有個彎道,彎道西側有條河,叫雋水,雋水進去約百里左右,到達雋水湖,雋水湖不小,在那裡我們可以棄船上岸,走陸路到鄂縣。”
雋水是長江赤壁段水域上的一條支流,內通一湖,稱為雋水湖。在歷史上,陸遜曾駐軍這裡,後雋水被改名為陸水,雋水湖則稱為陸水湖。
“至於沙羨計程車兵……只能放棄了。”劉敬心中不忍,但他已經沒有辦法:“如若此事不是黃祖所為,他必會保士兵周全,若是他也參與此事,多半會收攏這些士兵,等脫身之後,我們再做打算。”
“好。”周泰應了一聲,從士兵的手中接過一把船櫓劃了起來。這小船,包括劉敬在內,一共七個人。兩個用槳劃,一個用船尾的櫓來劃,每次三個人,累著再輪換,速度倒也快了一些。到達彎道時,船隻正好可以利用彎道避開後面追兵的視線,拐進了雋水。
後面的荊州水軍過了雋水湖的入口,並沒有拐進來,而是穿了過去,繼續往長江上追擊,等到視線良好之時,荊州軍才發現前面還追著的船隻不見了。他們這想起剛才曾在西岸看到過一個小入口,便調頭打算接著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