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是你造的?”左伯比步騭還激動,一下子就竄到劉敬面前,抓住劉敬的肩膀問了起來。步騭也驚奇地看著劉敬。
劉敬晃了一下肩膀,掙脫左伯的手,施了個抱拳禮:“子山和子邑都是子敬的好友,我也就不隱瞞了,這紙確實為我所造,我乃豫章永修縣縣令,今天下戰亂,我造此紙售賣,只為賺錢,養活治下百姓。”
“但我乃縣令,縣中之事較多,沒有精力去售賣,聽子敬說起子山家族生意龐大,欲借子山家中商路,售賣此紙,利潤好說。不知道子山意下如何?”
“文恭,你這紙究竟是怎麼造的?”左伯完全不理其他,只顧問紙是怎麼造出來的,看來他對造紙很是痴迷。
“文恭所言,我亦是明白,只是族中生意,已交給族弟,我不便插手,回頭我讓族弟與文恭商討。”步騭似乎仍並不熱心。
他突然想起劉敬和魯肅等人來時,是推著好多板車過來的,便急問:“莫非放在外面的就是紙?”
劉敬點了點頭,左伯和步騭嗖得一聲,快速跑到屋外,看到院子裡面十幾輛板車裝的果然是紙,心中竟感到一絲激動。尤其是左伯,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好像在摸什麼寶物一樣。
過了一會兒,兩人又回到屋內,開始正視起這紙張生意來。
“這紙乃天下獨有,銷路肯定是沒問題,這生意我步家接下了。”步騭看到紙之後,一改原本只說與族弟商量的說法,接下再說。
“只是淮南這地不能久待,袁術此人,枉為四世三公出身,淨幹些荒唐事,淮南遲早會出大事。”
“我倒有個想法,不知子山可否考慮一下?”
“什麼想法?”自從知道紙是劉敬所制,步騭對劉敬的態度好了許多。
“我的作坊在永修,日後所造出的紙,你步家商隊直接去永修裝貨就行了,我亦不必每次都要運出來。”
“這倒是可以。”
“還有,兩位不是說要去江東嗎?不知在江東是否有已有落腳之處或已有打算?”劉敬這話一問,魯肅心裡便猜到他的想法,他多半是想邀請步騭和左伯也去永修。
“還沒有!”
“子山、子邑,可否聽我一言,如你們所想,淮南、廬江恐怕不久將會大亂,但江東也不會平靜,如若你們只是去江東避戰,恐怕要失望了。”
“兩位都是才智卓絕之人,當明白這點,如果你們沒有什麼計劃,不如先去我永修縣如何?子山正好可以處理售賣紙之事,子邑對造紙感興趣,亦可以去我的作坊看看。”
“這……”步騭猶豫了,他覺得永修就一屁大地方,去那幹嘛?生意歸生意,前程歸前程,總不能把生意當前程吧?
“實際上,我有一好友,廣陵衛旌衛子旗,他現在吳郡,我打算去投靠他。”
劉敬自然明白,步騭是不願意才找了個藉口,他只能心中暗自嘆氣。
此時,左伯卻暗自拉了拉步騭的衣角。步騭感到很尷尬,心裡明白左伯想去永修。如果自己不去,左伯也不好意思去了。
步騭連忙改口:“只是近日聽聞衛子旗有回廣陵之意,反正我步家也打算接這紙的生意,我自然要去永修巡視一下文恭的作坊,哈哈!還有,子邑也去。”
兩人的小動作自然落入劉敬和魯肅的眼裡。劉敬大喜,只要人願意就行,他才不管那麼多:“那是,歡迎子山和子邑去我作坊巡視。”
幾個人又就這紙的運輸、價格等具體事宜談了一下,把事情敲定之後,便準備上路。
隨後,步騭把和左伯把壽春的事情處理了一下,劉敬又讓人把紙拉回臨淮。眾人一起上路,把紙拉回臨淮售賣。
四天之後,劉敬把四萬五千張紙交給了步騭人,把賬也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