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微微一笑:“哦?我亦知祖郎驍勇,正想派人去說降他!”
“州牧不可。”呂岱連忙阻止:“州牧應該說降太史慈,以太史慈之兵和我涇縣兵力,來牽制祖郎之兵,如此宛陵才安全。”
“孫策就能收降祖郎,我為何不能?莫非你認為我不如孫策?”
“非也,祖郎能降孫策,必是因為孫策許了好外,如我所料沒錯,孫策必是允許祖郎在丹陽郡境內擄掠。總而言之,孫策與祖郎乃是同一類人,都很殘暴,視人命如草芥,不善治理地方,反而以擄掠地方為生。”
“州牧愛民,仁義之名早已傳遍天下,與祖郎不是同一類人,就算祖郎畏於州牧的實力,勉強投降,將來亦必是隱患。太史慈就不一樣了,他下山擄掠,乃因軍中無糧,無以為繼,迫不得已。”
“太史慈若投了州牧,以後自然無須擔心糧草,也必不會再去擄掠。州牧與太史慈有過矛盾,不過各為其主而已,不是私怨,今州牧誠心勸降,他必不會推辭。”
“定公說得有理,我原本擔心出兵後,糧道會不安全,如今聽定公之言,心中大安。”
就這樣,呂岱歸降了劉敬。
……
太史慈現在過得並不好,兩年前隨劉繇攻宛陵不成,卻反使劉繇的大本營為劉敬所佔。當時劉繇率軍敗退於涇縣,因缺少糧草,士兵一路逃散。大軍最終駐於涇縣境內的一座名為菥荻山的山脈中,兵力也只剩下兩千多人,勉強站穩了腳跟。
劉繇本想率軍攻打涇縣縣城,佔據一根據地,奪取糧草,養活軍隊,以便東山再起。然而,大軍未動,劉繇卻一病不起,耽誤了攻打涇縣的計劃。沒過多久,他就病死了。
為了爭奪軍權,太史慈與劉繇手下另一名部將薛禮幹了一架。太史慈也是武勇過人,斬殺了薛禮,成為這支軍隊的首領,兵力也只剩下一千多。此後,他自稱丹陽大帥,在這菥荻山中落草為寇,成為山民。
可這山民並不好當,太史慈雖有武勇,但不擅長經營。他讓士兵開荒種田,只是這山裡哪有合適耕種的地方?沒有良田,收成不好,不能養活軍隊。今年秋收之後,他便出兵攻打涇縣縣城,意圖佔據城池,搶些糧食及其他東西。
可惜,在呂岱的死守之下,太史慈並沒能攻破涇縣,只能轉而在鄉下擄掠了一些村莊,得到一些糧食。太史慈是個有理想的人,也想創一番事業,可如今弄得每天只為三餐而勞碌,當初的理想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此時,太史慈正在山裡的營寨裡,來回踱步,想著該到哪弄點糧食過來。此時正值亂世,百姓生活不易,但凡還有其他辦法,他都不願意去擄掠百姓。
“報大帥,山下有人求見,自稱是魯肅。”
“魯肅?”太史慈一時想不起魯肅是誰,低頭沉吟一番,他突然記起是劉敬的人,頓時怒火中燒:“把他帶進來,我要殺了他。”
片刻之後,魯肅便被帶了進來。
“太史大帥,多日不見,不知近來可好?”
“魯肅,你竟敢來此,今日我殺了你。”太史慈大吼起來,還拔出刀來,正準備動手。
“我今日前來有一事相商,順利給大帥送來了一千石糧食。”
太史慈一聽到有糧食,愣生生地停住了手,又把刀插回刀鞘中。他也知道魯肅送來糧食,必有用意,但一千石夠他手下計程車兵吃上好幾個月了,他不動心都不行。
“我知大帥恨我主,以為我主施計奪了彭澤,害得劉繇奪宛陵不成,又失了彭澤,還病逝於這涇縣菥荻山之中,大帥亦是不得已才據此山落草。只是,劉繇與我主之意,不過各有利益而已,怨不得誰。”
“當年劉繇屯兵彭澤,曾前後兩次攻南昌,難道我主就應該引頸受戮不成?既然劉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