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松以為自己去了,只是無法面對劉敬,如今聽法正這一分析,竟覺得有幾分道理:“可益州易守難攻,劉敬就算進軍益州,千里迢迢,也能破益州?”
“若對別人來講,益州確實千里迢迢,易守難攻,但對於劉敬而言,卻並非如此,益州水系發達,長江橫貫東西,三大支流渝水、瀆水、沱水連線益州各郡縣,其中瀆水和沱水更是靠近成都。劉敬起於揚州,佔據荊州,有極其強大的水軍,正好可用。”
“如今才三月份,正是其進軍益州的好時機。劉敬大軍又豈是趙韙之流能比的?若其真大軍兵進益州,恐怕州牧益州基業難保呀!州牧唯有死守,堅持到十月份,到了枯水期,屆時劉敬的水軍戰船不能通行,才有一線生機,但州牧恐怕連半年都撐不住。”
“那孝正以為我該如何?”
法正搖了搖頭:“唉!我亦不知。州牧昏庸,只怕守不住這益州基業。”他滿臉都是悲觀的情緒,一個勁地強調益州要完了。
張松初時沒想那麼多,如今聽法正這一分析,也是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兩人陷入了沉默。
突然,張松有了想法:“孝直,正如你所說,州牧昏庸無能,於這亂世之中,難守這益州基業,趙韙不過只有兩三萬兵,竟能攻破廣漢,兵臨成都,幸得東州人死戰,才勉強擊敗趙韙。既然州牧不能守這基業,不如你我……”
“你我什麼?”
“劉敬乃本朝慎侯劉隆之後,亦是漢室宗親,你我不如投效於劉敬,暗中操作,助其奪得益州,如此劉敬損失少了,又得益州之地,你我便立了大功,不僅性命保住了,還謀了份榮華富貴。”
“這……恐怕不妥吧?”張松這是投敵,法正雖不滿劉璋,但也知道廉恥,哪敢正面回應。
“州牧乃庸主,不能守益州,益州遲早會易主,良禽當擇木而棲,賢臣當擇主而事,你我何必守著這劉璋,坐視益州易主呢?還不如主動謀求一份功勞。”
“只是……”法正已經有些動搖,但仍有疑慮:“劉敬是明主不假,但他未必能接納我們。”
張松想了想:“既如此,我先去一趟南昌,見一下劉敬,打個頭陣,先觀察一番,若是有機會,我便嘗試向他投效,屆時再向其引薦於你,如何?”
這下法正沒有反對,而是點頭同意了:“好吧!”
……
張松很快就從成都出發,走水路十幾天時間,來到了白帝城。本來他還想著直接去南昌,但想想自己是使者,過境總得打個招呼。於是,他遞上拜帖去見太史慈。太史慈也沒有拒絕,只是讓龐統在作陪。
“使者,你今日求見於我,不知是何事?”
“今趙韙兵敗,已退到梓潼,將軍率軍於此,亦是助力不小,真是多謝了。”
“不必如此,我奉車騎將軍之命,駐守白帝城,自然要盡其事,不知使者有何事?”
“今趙韙已敗退,我正想去南昌,與車騎將軍商談退兵一事,將軍可否先把大軍退回南郡?”
法正雖說劉敬有奪益州之意,張松卻不能確定,見到太史慈時,他只談退兵一事,暫時不透露自己與法正約定的事情。
“哈哈哈哈,使者說笑了。”旁邊的龐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大軍退不退兵,需由車騎將軍做主,豈會聽使者之命?使者若是有意讓我大軍撤退,可前去南昌,面見車騎將軍。”
“這……好吧!”張松也知道龐統所說的不假,只是南昌太遠了,他心裡下意識地抗拒。
張松決定在白帝城待幾天,再去南昌。不過,他運氣好得很,劉敬趕到了白帝城。
……
揚州豫章南昌。
劉敬安排後南昌諸事之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