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面露難色,似乎不好意思開口,但這口還得開:“我主治理益州,一向仁義愛民,體恤百姓,乃益州人之福,然有野心之人窺視益州,巴郡趙韙,起兵發動叛亂,攻打廣漢郡,致使益州陷入戰亂,百姓遭難。”
“亂軍勢大,已攻破梓潼,形勢危急。故我主派我前來南昌,面見將軍,請將軍看在同為漢室宗親的面子上,助我主一臂之力,出兵援軍我主。”
“哈哈哈哈,我一向仁義愛民不假,只是使者這話說得有些突兀,益州叛亂,與我何干,我何必去牽扯其中?”
“將軍,今陛下在雒陽,為曹操所控,曹操、袁紹之流,皆欺陛下,致使漢室不興,當今天下,唯有將軍與我主為漢室宗親,自當相互扶持,維護漢室,還請將軍考慮。”
劉敬對這話嗤之以鼻,因為他剛剛消滅了另外一個漢室宗親,正準備把天下所有的漢室宗親都統一起來。不過,張松打感情牌,他也不能一點情面都不講。
“使者,並非我不救,而是實是無能為力,揚州距離益州太遠,你讓我如何去求援?且趙韙叛亂,我雖不知詳情,但也明白趙韙乃巴郡人,在江州一帶頗有權勢,從地理位置上看,他已經扼制要道,我大軍可沒辦法越過江州。”
張松一聽,明白劉敬鬆口了,連忙說:“將軍,我倒有一策,可使將軍無須太費力,又能支援我主?”
“哦,何計?使者請說!”
“我從成都出發時,趙韙大軍已佔據廣漢梓潼,不日必會兵臨涪城,然趙韙兵力有限,他大軍兵進涪城,後方必會空虛,將軍只需出兩三千大軍,兵臨巴郡魚復,做出進軍江州之意,如此便可震懾趙韙。”
“後方不穩,趙韙大軍在前線亦會不安,屆時,我主大軍趁勢而擊,必能破趙韙,益州之亂則平。”
“趙韙有多少兵力?”
“三萬左右。”
“三萬?據我所知,益州道路難行,趙韙若要攻成都,沿途有涪城、綿竹兩個險要之處,且成都兵力恐怕也不下三萬吧?既如此,你主為何還畏懼趙韙?”
張松微微嘆了口氣,或許他也覺得劉璋怯懦,要是像劉敬這樣的,多半會主動出擊,攻破趙韙,但益州上下,卻沒有人敢建議劉璋主動出擊。
“將軍有所不知,趙韙在益州頗有威望,除了我主之外,他的威望無出其右,起兵前,他就在成都安插內應,想與之裡外合,今內應未除,我主亦不敢草率出兵,免得讓其有可乘之機。今向將軍求援,亦是無奈之舉,若將軍出兵助我主,威脅趙韙後方,如此恩情,我主不敢相忘,必會重謝將軍。”
“哦,那益州牧想如何重謝於我?”終於談到酬勞問題了。
張松既然來了,劉璋自然也是答應了相應的籌碼。
“將軍,若你願意出兵,所有糧草均為我主支付,我主付將軍一萬石糧食,將軍看如何?”
“一萬石糧食?使者未免小瞧我了吧?”
“我主之意是,將軍出兵三千,進軍魚復白帝城,做出攻打江州姿勢,趙韙必會恐慌,進而退兵,我主乘勝追擊,必能擊破趙韙,將軍大軍無須出兵交戰,只需駐守一兩個月時間,即可達到目的。其所需糧草不過四五千石,我主再多付五千石作為酬勞。”
劉敬搖了搖頭:“使者,賬不能這麼算,你有所不知,我大軍在外,除了供應糧草之外,士兵還要發放糧餉。”
“糧餉?這是何意?”在益州軍中,士兵只有參與屯田,才會獲得一定的糧餉。
“正是,我軍士兵每年有二十石的固定糧餉,出兵在外,還需要支付行糧。假設,我五千大軍出兵兩個月,這賬應該是這麼算的,首先糧餉為每個士兵約三石三……”
劉敬心算了一下,接著說:“五千士兵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