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近日我偶感風寒,恐怕不便遠行,還望州牧另請他人前往。”他有自知之明,去了無法面對劉敬,萬一劉敬惱怒了,可能就是個死。
“風寒?我看你近日精神好得很,聽聞你昨日還和法孝直等幾人一起泛舟於湖上,愜意地很,怎麼看都不像得了風寒。怎麼,你嫌路途太遠,不願意去?”
張松臉露尷尬之色,他與法正、孟達素有往來。孟達征戰在外,昨日他正好有空,就與法正相約一起泛舟遊玩。
“不是……”張松連忙辯解,他看出劉璋有些不滿,只好答應下來:“好吧……我去。”
宴會散去,張松約了法正,一起商討事情。
“孝直,你乃智謀之士,州牧讓我出使,去見劉敬,你看我此行……”
“子喬心知肚明,此行必不會順利,當初你就不應該建議州牧向劉敬求援。”
“此話何意?”
“劉敬花六七年時間,從一縣之地,到全據兩州,足見其野心。其攻破劉表,卻與曹操以漢水為界,互不侵擾,必有所圖。”
“他想圖什麼?”
法正一直覺得張松挺聰明,怎麼現在覺得張松有點笨了。他接著解釋:“傳聞劉表曾試圖引曹操大軍入襄陽,以抵抗劉敬,但晚了一步,劉敬先擊敗劉表,與曹操大軍對峙於漢水。可即便如此,曹劉之間竟沒有爆發大戰,何也?”
“你去南昌時,劉敬被任命為車騎將軍,進封南昌侯,曹操掌朝廷,能給劉敬此任命,表明雙方已達成和解,互不侵犯。”法正僅憑劉敬被封官一事,就做出如此判斷,也足見他的智慧非凡。
張松聽了,眉頭緊皺,突然問題就是到什麼。
“劉敬與曹操和解,曹操必會揮軍北上,攻打袁紹。那麼劉敬呢?他野心勃勃,總不至於按兵不動吧?所以,他必會趁此機會兵進益州。你向州牧提出引其兵入益州,正中其下懷。”
“今州牧若兌現當初你的承諾,劉敬反少了藉口,尚不敢輕舉妄動,然州牧不打算兌現承諾,豈不正合劉敬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