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孔融有點不相信。
“少府勿疑,我話不假,禰正平性情古怪,但我們太守亦非常人,在我們太守的勸說下,他才改了性子。”
“唉!看來,還是永修侯有辦法。”這下連孔融都佩服劉敬了:“正平文采斐然,只是性子不為人所喜,一直四處顛沛流離,如今能在南昌,我亦放心了。想想我已兩年多時間未曾見他,倒是想念得很。”
“這有何難?少府想見他,直接去南昌即可,何必扭扭捏捏?”
“我身為朝廷官員,不奉詔豈能輕易離京?”
“這有何難?那就奉詔去就行了。”
“哦?如何才能奉詔?你說來倒輕巧?”孔融微怒,以為孫邵在戲耍他。
“我此來許都,是為我們太守求官來的,曹司空已然答應,少府主動請求為使者,持節去南昌,拜我們太守為揚州牧,屆時少府豈不是可以去南昌見禰正平了嗎?”
“對呀!”孔融瞬間轉怒為喜:“這是好主意,好,我現在就去。”
“少府請稍等,這事得等朝廷下詔後,你才能自薦為使者,朝廷還沒下詔呢!”
“哈哈哈哈,看來我是急糊塗了!”孔融心裡高興地很,就向孫邵辭行:“長緒,我先走一步,去宮中看一下,看看陛下什麼時候下詔?”
“好!”
目送孔融離去,孫邵微微一笑,嘴上嘀咕著:“你就去吧!到了南昌之後,你能不能回來就不一定了。”
原來,在來許都之前,劉敬曾指示孫邵,讓他想辦法在許都招攬一些人才過來。南昌文風不盛,書院缺少一些有威望的人坐鎮。他終究是代表劉敬來許都的使者,也不敢太光明正大地招攬人才,只是悄悄地去見了幾個人,結果全被拒絕了。
這幾日他苦惱得很,正想著回去該怎麼交差。這下舒心了,既然碰到孔融,那就把孔融忽悠去南昌,先交差再說。這個孔融任過北海相,且又是有名望之人,最適合在書院待著。
又過了三天時間,朝廷正式下詔,任命劉敬為揚州牧,封平南將軍,並以孔融為使,持節去南昌,宣佈任命。
……
揚州淮南郡合肥。
劉敬在合肥與手下諸人討論了攻江東孫策大計之後,又回了南昌看妻子和孩子,在家待了半個月時間,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又去了合肥。若他出兵江東,合肥就是第一線了。
到達合肥後,劉馥匆匆來見劉敬。
“太守,得知你來合肥,我便匆匆趕來。”
“哈哈,你趕來就行,何必匆匆?莫非有大事?”
“三日前,我帶著一些百姓在合肥東百里左右,修建疏通溝渠,以防水患,太守當知,江淮之地,秋收之後,即進入雨水之季,去年大旱,今年多半會多雨。”
“無穎,此事你處理就行。”劉敬自然不會插手水利之事。
“徐州呂布與劉備交戰,有些人逃難到了淮南,我偶然發現了陳元方父子,他們父子的馬車壞了,我與他們略談了一下,將他們迎到合肥來,太守來合肥,兩父子也想拜見太守,於是我便來引薦一下。”
“陳元方?”劉敬一時想不起是誰?
“陳紀陳元方,當年董卓曾強迫其為官,後來他逃出來後去了平原,平原鬧黃巾賊,他就去了徐州。如今徐州為呂布所據,呂布亦以他為客卿,但他不喜呂布為人,趁呂布攻打小沛時,從徐州逃了出去,來到淮南,想必是仰慕太守的名望,慕名而來。”
陳紀?劉敬隱隱約約地想起來了,那是陳群的父親,這麼說來,陳群應該也來了。
“可我怎麼聽你說這麼一說,倒不像是慕名而來,反像是逃難而來!”
“哈哈哈哈,就是逃難而來,我只不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