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睡不著,便起了床,來到外面,欣賞著凌晨的月光。士兵的呼嚕聲傳來,他覺得有擾他的雅興,便走到前面的一個山坡上。
突然,他看到在月光之下,有一個身影正在舞動,還傳來忽忽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習武。如果劉敬在的話,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想到一個成語,那就是了聞雞起舞。
步騭雖是文人,但也曾習武,看了半天,竟覺得此人武藝非凡。天微亮,他才看到,此人竟是一個年僅二十左右的年輕人。
年輕人練武完了之後,也看到步騭,他覺得步騭不是凡人,便上前打了個招呼。
“拜見先生!”
“無意打擾,還望見諒!”
“無妨!聽聞昨日有路過之人入村住宿,想必就是先生吧?”
“正是,路過打擾村中安寧,倒是唐突了,兄臺武藝非凡,可出仕?”
“還沒出仕,天下戰亂,汝南乃黃巾賊盤踞之地,不知出仕何人?”
步騭心中一動,他來潁川雖有軍隊隨行,卻沒有戰將,此人武藝高強,正好可以保護他。
“兄臺只在汝南,難求明主,莫非是家中有老幼,不願意離開汝南?”
“家中父母已逝三年,只是我武藝仍未成,且不知投效誰人,故而不敢輕易離鄉。”
“當今明主,可遇不可求,我乃徐州步騭步子山,今有要事要去潁川,路過汝南之地,可汝南黃巾作亂,我想找個武藝高強之人隨行,兄臺武藝非凡,若是願意護送我一程,我必為你引薦明主,如何?”
年輕人看著步騭,心中有了疑心,畢竟兩人不認識,步騭提出這個要求就有些突兀了。
“先生之事,我無能為力,我可能近日就會離開汝南,往南而去,去潁川並不順路,怒我不能答應。”
“哦?兄臺剛剛說不知明主有誰,故而仿徨,今又說要南下,顯然目的地已定,莫非是不願意,故而誆我?”
“非也,先生剛才說,明主可遇不可求,我以為不對,若是我在汝南,確實很難得投效明主,因此才決定離開汝南。”
“想必兄臺已是心中有明主?”步騭心知這年輕人必有去向。
“不錯……”
“不知道兄臺心中的明主有誰呢?”
“這……”年輕人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問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徐州劉備劉玄德,傳聞此人乃漢室之人,曾參與清剿黃巾賊、幽州叛亂,今得徐州富庶之地,將來必成大事。”
“哦,原來兄臺想投劉備?”步騭心中一陣失望,只是,他似乎記得這年輕人剛才說想南下。
“非也,我想去豫章投劉敬劉文恭!”
“什麼?”
“劉敬亦是本朝慎侯劉隆之後,在豫章屢破劉繇、孫策,已佔據一方,且豫章以紙而聞名,必得天下之人擁護。最重要的是,劉敬與我乃同鄉!”劉敬對外宣稱老家是汝南慎縣,距離這裡約三四百里,果然是同鄉。
“哈哈哈哈!”步騭笑得快合不攏嘴了:“兄臺……哈哈……你我真是有緣,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不是徐州步騭步子山嗎?”
“正是,劉敬乃我主!原來你想去投靠我主?這不是一家人嗎?不若你先送我去潁川,回到豫章後,我親自將你引薦給我主。”
“這……”也難怪年輕人懷疑,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兄臺,此事確實巧了點,但我絕非虛言。今陛下東歸,我主派我前往潁川,去見陛下,路過汝南,昨日遇到一些黃巾賊,戰了一場,我雖勝了,但手裡全是士兵,無戰將,擔心仍有危險。”
“今日看到你武藝超群,故而相請,想不到你竟是想投靠我主?你我日後可能就是同僚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