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心存感激,想去安眾縣登門拜訪,才知劉家出了事,劉廙已不知去向。想不到事隔一年,在這豫章郡之地,他又碰到了改名劉敬的劉廙。
他下了馬,向著劉敬單膝跪下,抱拳施禮:“劉先生大恩,我沒齒難忘,請先生受我一拜。”
劉敬並沒有下馬,而是擺了擺手:“漢升你起來,當日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還有,你別忘了,今日相見,你我乃是敵人。”
黃忠一聽到敵人二字,一下子打了個激靈,自己好像激動過頭了。他連忙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下旁邊的將領:“劉將軍,我……我……”
此人是劉表的侄子劉磐,年近三十歲,荊州諸將有時稱他為磐公子,黃忠則稱他為將軍。
只見劉磐臉色鐵青,一聲呵斥:“黃忠,你我奉命攻略南昌,大軍行軍至此,還未開戰,你卻與敵軍將領攀上關係,你作何解釋?”他是主將,自然有權力呵斥黃忠。
“劉將軍聽我解釋,我兒久病,劉先生曾推薦名醫,治好我兒,我雖心裡感激,卻是恩怨分明,不敢以私廢公。”
聽了黃忠的話,劉磐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與黃忠認識有兩年了,也是熟知黃忠的為人。他相信,黃忠是知道分寸的。
“好了,你可別忘了這是兩軍陣前。”劉磐不再管黃忠,而是看向劉敬:“我乃荊州大將劉磐,你名叫劉敬,莫非你就是豫章太守?”
“不錯,我正是豫章郡太守!”
“你一無名之輩,竟敢佔據豫章,今日,我奉命率軍於此,只為攻破南昌,我看你眼前只有千餘兵力,你若識相的話,不如趕緊投降,免得大禍臨頭。我會在叔父面前,為你說些好話,保全你的性命,如何?”
“哈哈哈哈!”劉敬一陣大笑:“豫章乃揚州治下之郡,與荊州何干?劉表真是厚顏無恥,什麼時候輪到他插手揚州之事?”
“住口,你敢罵我叔父?”
“怎麼不敢?豫章太守周術,因病去世,劉表竟舉薦諸葛玄來豫章當太守,他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可以任命官員,此乃大逆,論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