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壽命非常短,只有四年,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死掉的鳥啪嗒掉在地上,呆貓走上前去用爪子撓了撓,它的羽毛仍舊非常漂亮,只是身體已經僵硬。
原來是有屍體的。
溫迪想起剛才那個隱形怪,原來它並不是消失,而是體質特殊,死去直接隱身了。
「媽媽好厲害!」一直趴在霍爾背上的溫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溫迪回頭看去,他已經從霍爾身上滑了下來,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的鳥看。
呆貓叼起鳥屍,要遞給溫格玩。
溫迪把它攔了下來:「不行,屍體很髒的。」
溫格的小臉皺成一團,指著鳥屍說:「可是那個羽毛好漂亮!」
這種鳥的羽毛確漂亮,整體看上去是粉紅色的,還會隨著光線變換顏色。溫迪第一次見的時候也被吸引住了。
她從懷裡取出那根羽毛遞給溫格:「這是洗過的,別拿那個。」
溫格如獲至寶,把羽毛捧在手心裡,圍著溫迪轉了一圈:「好耶,這個更好看!」
剩下的幾隻鳥看到同伴死亡,不敢再襲擊他們,只是輕微地嘰喳著,竊竊私語。
溫迪把溫格抱起來,問:「跟媽媽說說,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布萊呢?羽蒙呢?」
「布萊哥哥被抓走啦,然後羽蒙帶著我去追他,路上被人截住了。然後他掉進坑裡,我……我好像睡著了,然後很疼……然後就不知道了。」
溫格不太會遣詞造句,只會用然後然後,不過他的意思溫迪大概是明白了。
布萊果然是被抓走了。
羽蒙帶著他去追布萊,掉進了坑裡。
後來他暈了過去,還受了傷。
「你是掉進坑裡受傷的嗎?」溫迪想起之前他的樣子,整個身體都受了重傷,不像是摔的。
「不是,有個人抓了我,用刀子割我,要吃我。」溫格說完這句,圓潤柔軟的小臉上也掛上了淚珠。「我好疼,讓他不要這樣,可是他在我頭上敲了好幾下,我就睡著了。」
溫迪把他的淚擦乾,心中絞痛難忍。
有人綁了溫格,在他身上劃了無數刀,他想反抗還被打暈了。
這麼小的孩子,他怎麼忍心下手?
「那你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了嗎?」溫迪問。
「想不起來啦……」
溫迪把他緊緊抱在懷裡說:「想不起來就慢慢想,媽媽把壞人揪出來為你報仇,好不好?」
「好」溫格拖長了聲音答了一句,又低頭去把玩手裡的羽毛。
小孩子一點都不記仇,明明都這麼疼了,轉眼又拋到了腦後。
但他不計較,溫迪不能不計較,她要想辦法把那個人找出來,看看到底是誰做下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可是得知了溫格之前的遭遇,布萊和羽蒙如今的情況就非常堪憂。
「我們快走吧。」
霍爾點點頭,把溫格抱在懷裡,開始尋找通往下一層的通道。
但是,找不到。
本來以為就和前幾層一樣,每條岔道都進去看看,找到不是死路的那條就可以。
可是這一層除了幾隻鳥幾乎沒有任何東西,所有房間裡都乾乾淨淨,不知是建來盛放什麼的。
如果沒有下層也就罷了,可溫迪在地上跺了跺,明顯聽到地面下有迴音,下一層的確存在,可就是找不到入口。
「你說,我們可不可以直接挖下去?」溫迪提議道。
霍爾沉思了一下說:「不行,挖開需要很長時間。也許除了入口以外的其他地方都設定了很危險的屏障,而且下面的情況未知,挖掘聲會引來敵人,到時候敵暗我明,並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