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莎被幾個婦女疊羅漢似的壓在下面,有個女人蹲在她面前,正把著刀在她脖子上割,但也許是抹了泥的緣故,暫時還沒見血。
但蕾莎被這麼多人壓著,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反正已經沒了動靜。
溫迪直接跑過去把那人的刀奪下來,怒道:「你們瘋了?就是做女奴而已,你們用得著殺人放火這麼拼命去搶嗎!」
那女人長得還算清秀,也沒有顯出蛇形的衍態,她故意裝出粗嗓門說:「你懂什麼!成為女奴就可以接近神主大人,得到無上的榮耀和能力,甚至成為半神!你不想要就滾,不要影響我們成神!」
說著她猛地一推溫迪,試圖把刀奪回去繼續行兇。
就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把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殺掉嗎?
溫迪吐息的聲音都有些發抖,所有人都看到她緩緩舉起了手指。
只是那麼輕輕一點,這個女人就突然失去了平衡,直接朝後栽倒,失去了呼吸。
她的幾個同伴還壓在蕾莎身上大喊,問她到底在磨蹭什麼。
溫迪拿起匕首,慢慢朝著那幾人走去。
那幾人也看出她們的同伴狀態不對,紛紛爬起來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蕾莎躺在她們腳下,像一條死魚。
溫迪沒理她們,把匕首踩在腳底,蹲下身去檢視蕾莎的情況。
幸好,她還有呼吸。
她本來就是小孩子,體型比較小,比賽開始就被盯上了,這麼多成年人合夥攻擊過來,一時難以招架,被壓得失去了意識。
溫迪把她抱在懷裡,穿過這堆人,慢慢往校場的邊緣走去。
那一隊人仍舊警戒著,但她們都看出溫迪不是普通角色,所以紛紛為她讓出了一條路,但很快又合攏起來。
為首的那個女人蛇化非常嚴重,體格也最壯碩,她本想就這麼放過溫迪,去尋找其他獵物。
但周圍的幾個小妹卻很不服氣,個子小的那個嘀咕道:「大姐,她殺了我們的人,難道就這麼放過她?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能過來踩我們一腳了?」
「就是啊,要是連這點膽量也沒有,我們也不用來參加這比賽了!」
「大姐,不能放過她,這有損我們亞摩裡五姐妹的威名!」
大姐頭被推到臺前,雖然心存恐懼,但只能硬著頭皮追了上去,按住了溫迪的肩膀,「喂,你也聽到了,我寬宏大量想饒你一命,但我的小姐妹不同意,所以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溫迪回過頭看了看她,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姐被她這個笑搞得毛骨悚然,不自然地鬆開手,再開口已經是外強中乾:「只要你能說服我的姐妹們,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溫迪聽得出來,她已經嚇破了膽。
那麼,就給她指條明路吧。
溫迪示意她低頭,那女人果然戰戰兢兢地微微彎下了腰。
「你想活嗎?想活的話,現在就裝瘋逃走,不然的話,你會和她們一起死在這裡。」溫迪的嗓音裡微微夾雜著笑意,透著一股病嬌的味道。
那女人愣了一下,突然大叫了一聲,邊叫邊哭喊著,步態怪異地逃出了校場的範圍。
溫迪回頭去看剩下的三人,那幾個人被自家大姐突然發狂的模樣嚇得不輕,看到面前這個陌生女人臉上遊刃有餘的表情,她們意識到自己必須立刻逃走,再遲一步,就會被這頭野獸撕成碎片。
羽蒙說過,她曾經把年幼的奎因嚇得屁滾尿流,當時溫迪表示不信,她這麼和善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仗勢欺人的事呢?
但經過剛才這一遭,溫迪突然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她的本性,她特別會做這種威脅人的工作。
而這一次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