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你說的做呢?”顧榮威一時不肯服軟,佈滿細紋的眼睛如一條毒蛇盯回去。
商與今慢條斯理道:“那就股東大會上見,到時候顧董可能就不是顧董了。”
“你想吞併我的公司?”顧榮威咬牙切齒。
商與今淡淡笑了笑:“岳父言重,我無意併購你的公司,只是覺得董事長這個位置,或許可以讓晚晚來坐。”
“你休想!我的公司絕不可能給女兒繼承!”顧榮威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思想讓他不假思索的低吼出這句話。
商與今眼神瞬間森寒,“那可由不得你。”
“商與今!是不是顧清晚讓你這樣做的?她早就恨我不給她股份,不讓她進入公司了吧?所以讓你給她做後盾,想吞我的公司?”顧榮威自認理順真相,氣得又砸了一個茶杯:“我告訴你們,你們休想!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公司,我們家的宗旨是傳男不傳女,顧清晚想吞我的公司,她痴心妄想!”
顧榮威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出。
商與今看著滿地狼藉,優雅的將自己茶杯裡的茶水喝完,起身整理一下袖釦,沉步離開。
這一晚,顧榮威在家裡發了很大的脾氣,電視機都砸爛了,顧培東還跪在地上,結實的捱了幾個悶棍,卻咬死不肯說出轉讓股份的真相是他賭博欠債。
林淑潔心疼兒子,上前想勸,結果被老公推倒,手臂撞到茶几角上,淤青了一大塊。
但這依然沒讓他消氣,他始終認為是顧清晚在幕後算計他,這些年,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他清楚女兒比兒子聰明,比兒子有出息,也清楚她的公司小有成就,他只是不肯承認,不願承認。
在他看來,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都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能有什麼能力?
就算生意場上不乏遇到厲害的女強人,他也只是表面尊敬,實則心裡覺得人家不務正業,一點不懂得相夫教子。
這就是顧榮威,一個很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的人,他覺得賺錢做生意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只需要在家給他生孩子帶孩子。
所以他不願意正視女兒的優秀,甚至想要毀了她,不准她比兒子好。
可不想,兒子在後面拖後腿,背後捅他一刀,把他給出去的股份,全轉讓給商與今了,害得他現在無比被動!
顧榮威憤怒的抓了抓頭髮,實在是氣不過,他拿過林淑潔的手機給顧清晚打電話。
目前家裡只有林淑潔的電話沒有被顧清晚拉黑。
時間已經晚上八點過,窗外又在下雪,顧清晚洗完澡出來,閒適的捧著茶杯靠在窗邊看雪,聽到手機震動聲,她望向床鋪。
將茶杯放到一旁的高腳置物架上,她優雅的走過去,趴上床,撈過手機看來電顯示。
竟然是母親。
顧清晚接聽的手遲疑,這個時間點,母親做什麼給她打電話?而且還是繼上次的事情後。
那次騙她過後,母親一個電話都沒打過給她,也沒來找過她,說實話,她有些失望,不是說有苦衷嗎?不是讓她聽解釋嗎?那怎麼事後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顧清晚不是很想接,可電話不停的響,像是催命符一般,又怕大晚上出什麼事,她煩躁的錘了一下被褥,到底是接起來了。
一接通,她一個喂字尚未說出口,電話那邊噼裡啪啦傳來叱罵。
“顧清晚,我告訴你,我的公司你休想染指!我的董事長位置,我就是不要,也不可能給你!我早就知道你心懷不軌了,當初那麼多人你都不想嫁,結果給你換成商與今,你就願意嫁了,你其實早就算到今天了是吧?好啊你,我可真是小瞧你了,還以為你跟別的女生一樣膚淺,就是看上商與今的臉,結果你倒是比我還想得長遠,你可以,你夠狠,但我告訴你,想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