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抱住老公的胳膊,四下環顧:“陳叔不會在玩一種很新的恐怖遊戲吧?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還有這種愛好,好可怕啊。”
家裡的保姆阿姨都放假了的,只有陳叔守在家裡,他無兒無女,孤寡一人,但他也不願去參與商家的團圓,他說習慣了孤獨的人,不宜闖入熱鬧,不然容易得病。
顧清晚和商與今尊重他,反正只要他願意待在這個家,他們自是會負責他的養老。
“陳叔?陳叔?我們回來了。”快走到玄關大門,顧清晚揚聲喊起來。
可惜沒人應,顧清晚心臟一緊,擔憂道:“老公,會不會陳叔出事了?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我們快點進去。”
剛剛還害怕的女孩,突然就鼓起了勇氣,藉著頭頂的月光,一把推開玄關的門。
那一瞬間,柔和的音樂飄揚而起,被窗簾遮蔽得黑漆漆的客廳一角徐徐亮起一抹微光,只見平時放花瓶的花架上此時變成了一個旋轉木馬八音盒,音樂聲就是從它那裡響起來的。
還不止一個音樂盒,很快,另一個角落也亮起來,與前一個曲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因為這兩個的原因,顧清晚視線一直在遠處,所以當腳旁邊的兩個音樂盒一起亮起時,她受驚的往後退了一下。
商與今扶住她的腰,顧清晚抬頭迅速看了他一眼,又立即被腳下慢慢延伸出去的燈光吸走注意力。
一盞又一盞玫瑰花燈在腳下鋪成一條花路,房間越來越亮,一些浮在空中的氣球也露出真容,那些氣球上都吊著一個精美的禮品盒,不知是為了拉住氣球,還是裡面有禮物。
顧清晚暫時顧不得想這些,她的目光被玫瑰花燈盡頭的風景牽引,到得最裡面,玫瑰花燈組成一個桃心,像一個感應鍵似的,牆面上,一副巨大的畫報忽然從上而下展開。
一個身穿煙青色旗袍的女子,在雨下撐傘回眸。似乎是在想事情,女孩的桃花眼就像雨一般,朦朧悠遠,卻又與當下的意境契合,恍若古畫女子穿越現世。
顧清晚怔忪的看著那幅畫,那是她自己,並且是她曾經紅遍全網的影片,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遇到商與今,但家裡的公司已經出現問題,父親開始在給她物色嫁人的物件了。
她心情不好,出門散心,遇到下雨天,更是心情悶堵,結果就是這樣的心境下,她火了。
顧清晚款款踱步過去,她沒想到商與今會將這一幕製作成巨大的畫報,她走到畫報下面,很輕的撫摸。
當年的難過,現在回想起來,已經不會再心痛,而拋去那些不開心的附加回憶,從單純的角度來說,她覺得這一幕的自己還真是格外的好看。
顧清晚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她回頭看向商與今,未及開口,觸到他懷裡不知何時從哪抱來的玫瑰花,咕咚嚥了回去。
雖然知道現場的一切是他準備的求婚驚喜,但真看到要來了,她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商與今深邃的眉骨直勾勾的盯著她,包裹在西褲下的筆直雙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優雅的單膝下跪,“晚晚,遲到三年的求婚,希望沒讓你失望。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下定決心要娶你,如今三年過去,這個想法一如初見時堅定。晚晚,餘生請讓我陪你一起走完。”
顧清晚眼眶瞬間溼潤,幹嘛呀,老夫老妻了,說這麼多話幹什麼呀,直接說咱們補辦個婚禮不就成了。
她心裡默默吐槽,可小臉上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哽咽道:“好啦好啦,答應你了,趕緊起來吧,怪不好意思的。”
她彎腰抱過玫瑰花,順便想把男人拉起來。
商與今沒動,而是摸出西裝外套裡的戒指盒,顧清晚驚訝:“你還真買戒指了?可我們不是有婚戒了嗎?”
她亮出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