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留意阮玉煙的動作,想抓到把柄。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機會,卻撲了個空,到頭來尷尬的還是他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太奇怪了。要是線人沒有說謊,那陸漾到底藏到哪裡去了呢?這裡是高層,總不可能從窗戶翻走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
太詭異了。秦東林看著阮玉煙的表情,居然覺得連她的笑容看起來都像是妖女。
阮玉煙不緊不慢,甚至還給秦東林泡了杯茶,大有讓他不要著急慢慢說的架勢。
這越發讓秦東林摸不著頭腦了。
有什麼事?
阮玉煙似笑非笑地覷著秦東林的雙眼,目光和語氣裡都沒有一絲溫度,冷得讓人發寒。
她讓秦東林在沙發上坐了,自己則來到與沙發相對的辦公桌後坐下。
雙膝剛放在辦公桌之下,就感覺到一雙溫暖柔軟的小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腿,然後慌亂無措地趕緊躲開。
阮玉煙不禁心中好笑:也是難為這隻小鹿了。
躲在辦公桌後面的陸漾簡直要因為心跳太快而猝死了。
辦公室裡沒有能裝得下人的櫃子,她沒地方藏。緊急之間,阮玉煙示意她藏到這裡。
辦公桌上面是桌面,桌面之下則是在兩側支撐著的兩個小櫃。因為是ctm統一配置的資產,辦公桌朝外的那一面同樣有實木的木板,上面貼著ctm的logo和公司全稱。
而辦公桌朝裡的這一面,就是給坐的人放腿用的,所以兩個小櫃子之間是空的。
陸漾仗著自己身量纖小,就躲在了這裡,好歹躲得還算嚴實。
可是當阮玉煙坐在這裡的時候,她差點就慌神磕了腦袋:阮總穿著西褲的一雙長腿就在她臉頰兩側,將她整個人夾在兩腿之間。雖然西褲挺長的,但下面還是露出了一截腳腕。
腳腕上的肌膚白皙柔嫩,感覺碰一下就能留下一道紅痕。
阮總身上的暗香與體溫悄然襲來,把陸漾裹挾在中間,誘惑得她連呼吸都難以剋制地粗重了起來。
但她還必須緊緊捂住口鼻,防止自己的聲息被秦東林聽見。
這他媽就是偷情的刺激吧?陸漾幾乎要流鼻血了,這也太刺激了。
她在這兒方寸大亂,滾燙的鼻息撲在阮總的膝頭,坐在她身前的阮總還能再這樣的情況下面不改色:秦總有事直說,待會兒我還有會。
秦東林心說這女的可真是陰險,心機太深了。他沒喝茶水,只是端著杯子沉吟道:嗯沒、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關於視幻的事。
視幻美術,一聽到這個名字,阮玉煙就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他接下來的話還沒開口,阮玉煙就知道他想問什麼:陸漾的所作所為是我授意,也是我在保護她。有什麼事,讓呂瑋來找我。
桌子底下的陸漾怔住了。
她做的那些事情完全是自己一時興起,現在想來,確實有很多地方都太莽撞了,當時阮總也生了她的氣。
可是現在面對秦東林,阮總居然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這一邊,甚至還擋在她前面,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阮總陸漾鼻子一酸,又趕緊捂住嘴巴不許自己出聲。
秦東林也怔住了,但不是感動的,而是氣的。
他本來還打了一大堆腹稿,正琢磨著怎麼威脅阮玉煙,讓她覺得被呂瑋記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沒想到這女人上來先一頓搶白,根本不怕他。
他媽的,這個阮玉煙真是秦東林氣得臉色煞白,這下連臨時想出來的話題也沒有用了,無話可說,只能怒然拂袖而去。
但這是在阮玉煙的辦公室,他能不能走,還要聽阮玉煙的。
秦東林剛走到門口,就聽阮玉煙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