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甚至讓陸漾懷疑是自己多心了。
算了,剛才還是自己太情緒化。就算太太真的有了什麼事,阮玉煙頂多也只是個知情人士而已,又不是她害的。
雖說這人說話淨打直球,都不知道委婉點,還是怪氣人的。陸漾默默站起來,在心中腹誹道。
還說要吃太太的醋,她吃哪門子的醋啊?
心裡這麼想,但當陸漾又看見阮玉煙那副垂耳兔似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軟話:那以後我哄你,行不行?你剛才不是還說沒人喜歡你嗎?那以後我喜歡喜歡你,成嗎?
反正都是哄醉鬼的話,隨便說唄。
但阮玉煙可不像是隨便聽聽。
她點頭的樣子真得很認真。
像是哄孩子似的,陸漾在她頭上拍了拍。阮玉煙見自己比她高,還特意垂下腦袋,方便她拍。
乖,還能走動路嗎?
陸漾問道。
阮玉煙輕輕點頭。
陸漾手裡端著杯子,口中的語氣盡量放輕:那你去床上歇著,我給你調一杯蜂蜜水,喝完就睡覺,好不好?
大概是剛才那番對線已經把酒瘋撒得差不多了,阮玉煙聽話了許多。尤其是喝完了蜂蜜水之後,居然真的乖乖進了被窩。
終於安排好了這個笨蛋醉鬼,陸漾正打算去沙發上睡,卻見阮玉煙縮在被窩裡,悶悶地問道:你又要扔下我?
唉,這個笨蛋醉鬼還挺難纏陸漾心說你這個又從何而來啊,幽幽怨怨,好像我是什麼提褲無情的渣女一樣。
折騰了一晚上,陸漾也累了,不想和她多糾纏,索性就妥協了:那你往裡串串,我躺邊上。
阮玉煙就聽話地往裡邊挪了挪,自己都醉成那樣了,還不忘替她整理一下床單。
反正都是女生,應該沒什麼事吧?
陸漾這樣想著,然而躺下才發現自己失算了。
阮玉煙是真沒事,又有被窩又有酒精,還有陸漾這個等身大玩偶,很快就睡著了,趴在枕頭上睡得像只柴犬。
就是苦了陸漾。
枕邊人的吐息清楚地撲在耳畔,像是指甲輕撓心尖一樣,癢得她渾身骨頭髮酥。烈酒的甜暖也順著呼息,一點一滴地浸入陸漾肌膚的紋理,簡直把她半個身子都泡醉了。
心猿意馬,這他媽就叫心猿意馬。
陸漾不敢直視阮玉煙的臉。這種等級的睡顏,只會讓自己的心猿意馬罪加一等。
實在睡不著,陸漾翻起身來,給滄海月明連發了好幾條訊息,又輾轉反側了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阮玉煙沒想明白,明明記得自己在酒會上,怎麼眼睛一睜,忽然就躺在這張軟軟的床上了?
嘶頭還是有點暈,但沒有很疼。
記憶已經斷片了。
所以當她一轉頭,看見陸漾居然睡在自己的手邊,她就更懵了。
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看看陸漾的衣衫是不是凌亂,自己應該不會幹什麼晚節不保的事情吧?
應該不會吧?
抱著內心的忐忑,她再三確認,陸漾的衣服完好,而且睡得很安穩,這才放下心來。
宿醉的後遺症就是哪裡都難受。阮玉煙咽喉裡像是著了火,強撐著渾身的痠軟,光著腳下地,想去找點水喝。
陸漾還沒醒,在沒得到主人的同意之前,她覺得連穿人家的拖鞋都是冒犯的,更別提用人家的杯子了。
不過好在陸漾家裡有紙杯。
一邊接水,阮玉煙一邊試圖理清思路:昨天和幾個高管聊天來著,聊著聊著就喝起酒來我記得我酒量還行啊?
其實應該說,是遭遇車禍之前的阮玉菸酒量很好。或許經歷過那場生死,身體的許多機能都和以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