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唯諾諾,拿不定主意該說什麼。
見穩住了場面,阮玉煙才回過頭來,看向陸漾。
陸漾以為自己也要迎接那副鍘刀似的目光,然而回眸的一瞬間,阮玉煙的眼神柔和了很多,平靜地輕聲說道:來吧。
她這語氣這是和我說話?陸漾驚了。要不是阮玉煙看著自己的眼睛,光聽聲音,她還以為阮玉煙在哄家樓下流浪的小狗崽呢不對,我咋把自己比喻成狗了?
但現在顯然不適合琢磨這些。見主場轉移到自己這裡,陸漾也就清了清嗓子,激情開麥:我並不想否認這兩張畫之間的關係,它們之間確實很像,因為這兩張都是我的畫。
這下可戳到李落落的笑穴上。
偷畫的時候,她早就指使管理員把這張稿從陸漾電腦裡刪除了,還轉移到了自己電腦裡,陸漾的電腦里根本找不到這幅畫的任何痕跡。
聽了陸漾這個說法,她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指尖在抄起的雙臂上點著,倒要看看陸漾有什麼辦法證明自己。
陸漾你可真是好意思啊,那你倒是證明一下啊,李落落得意地叫囂道,你要是證明不了,就別怪公司對你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陸漾倒還沒說什麼,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就議論起來:這陸漾也真是的,不承認就算了,居然還說這畫是她自己的,臉大到沒邊了都。
就是,我就說她怎麼會和抄襲的畫手交朋友,敢情自己也是個抄子。
呵,她這種剛工作的新人,怎麼可能畫出那種作品呢?有眼睛就能看出不是原創吧?
冷嘲熱諷漸漸地猖獗起來,像是一支支瞄準陸漾後心的冷箭。
沒等這些冷箭命中靶心,阮玉煙先冷冷地開了口:李落落,那她要是證明得了呢?
當著美術部所有同事的面,李落落囂張地拍著胸脯發誓:那我自己辭去美術部的職位,去給公司掃廁所!
聽了這話,阮玉煙反而平靜下來,十指交錯著抵在唇吻處,平和地說道:好,我記下了。
然後回頭對陸漾道:繼續吧,陸小姐。
陸漾倒一點不慌,甚至還非常禮貌:請將這張畫掃到電腦裡,好麼?
劉總伸手想把畫拿去掃描,被阮玉煙盯了一眼,又瑟縮地收回了手。
阮玉煙的眼神收芒入鞘,親自將畫掃進了電腦裡。
李落落拿來的那張畫稿被掃進電腦,放大之後呈現在螢幕裡。
請將人物眼睛這裡放大,對就是這裡
陸漾一邊說著,一邊往螢幕前湊近了些。這一湊近,阮玉煙髮絲間的氣息又來搔弄她的鼻尖。
心尖和鼻尖都癢癢的,陸漾心裡慌了一下,抿著唇默默向後退了半分。
令她心慌的始作俑者卻毫不知情,還將她往身邊拉了拉。
陸漾心跳著靠近,見阮玉煙認真地看著稿子,在捕捉到一處細節之後,這雙疏冷的眼神稍稍破了冰。
李落落和劉總一干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頗為狐疑地瞅著阮玉煙。
順著阮玉煙的目光,他們看見畫稿中人的眼睛裡,用白色的筆觸寫了字:右眼裡寫著陸,左眼裡寫著漾。
這兩個字寫得極小,按照平時看畫的比例,也就是眼睛裡的兩顆高光而已。
老子早就留好後路了好嗎?弟弟們,趕快給姑奶奶認錯!陸漾快活地想道,已經想象到這幫人看後惱羞成怒,卻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樣子了。
可是出乎她的預料,抬頭一看,居然見秦東林、劉總和李落落仨人跟泥塑似的,畏畏縮縮不敢說話。
咋不說話,他們不生氣嗎?陸漾覺得奇怪,慢慢察覺到有鋒利的殺氣繞過自己的身形,直接砍到對面仨人的臉上。
陸漾懵逼地回過頭去,也被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