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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漾的床還不算太窄,兩個人睡還是睡得下的。她本來還打算保持清醒,防止自己在夢裡翻身把阮總推下去,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阮總在身邊的緣故,她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睜眼,阮總已經走了。
果然阮總這幾天還是很忙的吧陸漾對自己說道,然後照常洗漱、換衣服、擠地鐵上班。
我不失落,一點失落也沒有,阮總本來就忙。陸漾這樣想著,唯一一點寬慰,是她的眼眶可算是消了腫,她不必頂著一臉哭相去上班。
沒想到剛到公司,就看見那個熟悉的人影正在辦公室門口等她。
陸漾一陣驚喜,趁著自己來得早,走廊裡還不是人來人往的,一路小跑狂奔過去,一下子就掛在了阮玉煙身上。
阮玉煙怕她掉下去,趕緊用手抱住了。
您怎麼來了?
陸漾還以為阮總最近都在出外勤,不會到公司來的。
我說過要陪你,阮玉煙嗅著她耳朵上的清香,小聲輕笑道,高興麼?
其實阮玉煙老早就過來了。阮玉煙心想,既然昨晚陸漾不讓開燈,那就是不想讓我看見她哭得眼圈浮腫的樣子。如果今早起來她的眼圈還是腫的,那肯定仍然是不願意被我看見的了。
那還不如早點到公司等著,看陸漾沒事再過來找她。
陸漾忽然想到了什麼,臉頰羞紅地點了點頭,又忸怩地將唇湊到阮玉煙耳邊:阮、阮總?
怎麼吞吞吐吐的?
阮玉煙低眉問道。
陸漾又忸怩了一陣,才用細小如絲的聲音說道:您能不能像上次那樣,再吻我一下
阮玉煙微怔,旋即溫柔一笑:你喜歡?
陸漾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會覺得很開心。
本來陸漾覺得特別不好意思,甚至連羞恥心都被激發了出來,所以才要用choker遮著吻痕。但是自從上次母親來鬧事之後,她就想明白了:和阮總親吻又有什麼不可?和對自己有心的人親密接觸,這沒什麼可恥的。
該羞恥的從來都不是真心交付的人。
明明是陸漾提的要求,阮總的臉卻也紅起來,一言不發地將她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用脊背把門給頂上。
阮總,阮總
陸漾的腦袋伏在她的肩頭,一聲一聲地喚著她,像是晚風吹動野火,吹得阮玉煙心底燎燎不已。
陸漾被她放倒在沙發上。
緊接著,阮玉煙跨上來,雙腿騎住了陸漾的腰肢。
陸漾到底是年紀小,哪裡都軟乎乎的,腰身雖然很細,但也有小肚子,手感像果凍一樣。
阮總別再掐我肚子了!
陸漾又氣又笑地禁止阮總的愛不釋手行為,也就是在這時候,阮總垂眸吻住了她的唇,將她的情緒都輕輕含在口中。
就像偷腥的小貓,陸漾貪戀地沒有躲開,卻也半推半就地小聲道:您輕點,待會兒還有會要開會唔
阮玉煙咬住了她的唇,也咬住了她的一切藉口。
向來筆挺的西裝都蹭皺了,曖昧的壓痕像花枝一樣,蜿蜒地盛開來阮總的袖口,又像是撕裂斯文西裝的一道裂痕,有灼熱的心火從這道痕中透出來。
間隙,阮玉煙粗喘著氣,與陸漾額頭相抵:開心了麼?
陸漾連耳根都紅得滴血,沒有說話,但當她將腦袋靠在阮玉煙身上時一切就已經明瞭。
她摸著自己的嘴巴,有點埋怨:待會兒開會可怎麼辦?
你可以不去,阮玉煙低聲笑道,有什麼通知,我晚上回家傳達給你就好。
大壞蛋!
陸漾咬著下唇,半嗔半笑。
唉,怎麼會有小鹿這麼可愛的人阮玉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