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沒想到劉敬不知道此人,只好解釋一番:“徐璆乃是廣陵海西人,度遼將軍徐淑之子,當年黃巾張曼成作亂荊州,徐璆與南陽太守秦頡、右中郎將朱儁合兵擊破黃巾軍,保南陽安穩,當時我亦在軍中,只是一名小將。”
“後來,徐璆被宦官陷害而罷官,曹操迎陛下歸許縣後,曾召他為官,他路過淮南時,被袁術扣留,袁術稱帝后,曾以他為上公,但為其所拒,袁術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卻也沒放他離開壽春,所以,他一直待在壽春至今。”
“漢升,你講重點。”劉敬才不關心什麼徐璆。黃忠年紀大了,說話都囉嗦起來,介紹這個徐璆老半天,弄得劉敬都不耐煩去聽。
“我從徐璆手中搜出這個東西。”說著黃忠遞給劉敬一個包袱。
劉敬接過來,隨手開啟,裡面是一個大印章,他看了一下上面的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他嚇了一跳,手裡一鬆,印章掉落在地上。他看著黃忠:“這是玉璽?”
“正是。”
“那個徐璆是怎麼拿到的?”劉敬連忙把玉璽拿起來,放在手裡把玩著。
“我亦問過,他只說是趁亂拿到的,袁術急於逃跑,發現不見後也沒功夫去找,他就保留至今。”
“那他得了玉璽,為何不逃跑,還留在壽春,結果還讓你給抓了?”
“他說拿到玉璽後,怕袁術追查,就躲於民宅中,後來才知道袁術已經離開壽春,一出來就被我抓了。”
“哈哈哈哈,漢升你可真是福將,我不過臨時起意,讓你去壽春打劫一番,看看袁術逃得急,有沒有落下貴重東西,結果那傢伙把玉璽給落了。”劉敬笑得合不攏嘴,黃忠也是很高興。
“好吧!這個徐璆還算是有些名氣,我就見一見他。漢升,你先去休息吧,日後我必有獎賞。”
過了一會兒,黃忠就把徐璆給帶了過來,他自己則回去歇息。
徐璆年紀五十多了,被劉敬夜晚相見,他心裡既感動又有些不安。感動是因為劉敬迫不急待地想見他,這是對他的重視,不安是因為不知道劉敬會怎麼對他,畢竟他應該也算是俘虜。
“孟玉先生,還請坐。”
“劉太守好!”
“我聽漢升說,先生曾任荊州刺史,黃巾亂時,先生曾鎮守荊州,擊破黃巾賊,為鞏固大漢江山,盡了一份力,我身為漢室宗親,對先生之舉,萬分感激!”劉敬起身,朝徐璆行了個禮。
徐璆心裡大為受用:“太守言重了,我既為荊州刺史,自然要保荊州,否則豈不是有負陛下重託?此已是十餘年前之事,不值再提!”
“我聽聞朝廷召先生去許縣為官,先生路過淮南時,被袁術扣押,今漢升雖把先生帶回合肥,但我不是袁術,絕無為難先生之意,可任由先生去留,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徐璆一陣無語,劉敬竟沒有談玉璽之事,他自己忍不住了:“漢升乃是勇將,十餘年前我便認識他,可惜劉表不能用其才,跟了太守,他反倒能發揮其能,我亦為其感到高興。”
“漢升把我帶回合肥,是因為我身上有玉璽,想必他已經把玉璽交給了太守,不知太守……打算怎麼辦呢?莫非想效仿袁術?”
“哈哈哈哈,先生說笑了,袁術鼠目寸光,專幹蠢事,如今如喪家之犬,亦是報應,我豈能學他?”
“那太守之意是?”
“先生認為我該如何?”
“我無法揣測太守的心思。”
劉敬沉默了一下,又問:“先生覺得我如何?”
“太守乃謙遜之人,又寬以待民,救濟淮南數十萬百姓,乃淮南百姓的再生父母,已是聲名遠播,我深為佩服。”果然,劉敬接濟淮南百姓一事,讓他收穫滿滿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