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吉神醫,久仰久仰。”劉敬總覺得這吉平名字有點熟,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吉平雖是名醫,卻以刺客成名。他只往三國時代的名醫方向去想,自然想不起來,若是往刺客方向想,搞不好就能想起來了。
“太守言重了,張神醫與家父論交,在下繼承家父衣缽,得知張神醫在此,就前來拜訪,今日私自隨張神醫來皖城,沒有事先告知太守,實在是唐突。”
“一點都不唐突,吉神醫能來,我歡迎得很。”
“在下還年輕,醫術淺薄,神醫之名愧不敢當。”吉平行了個禮。
劉敬也還了個禮,又向張機行了個禮:“神醫,淮南大災,我已派人去淮南引百姓來皖城,百姓飢腸轆轆,難免有病患,就拜託神醫了。”
“醫者仁心,此乃老朽之本分,即便太守不叫老朽來,老朽亦會自告奮勇,前來皖城。太守乃仁義之人,老朽又豈甘落後?更何況,飢餓之民,恐伴有傷寒,老朽著《傷寒雜病論》,正缺乏例項救治。”
“只是,不知受災之民,什麼時候才能到皖城?”
劉敬心算了一下:“最快也得半個月以後。”
“嗯,老朽得帶著醫學生的學子們,去上山採藥。”
“哦,若神醫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派些士兵幫神醫採藥,只是神醫需指點士兵們要採哪些藥,以免搞錯了。”
“太守好意,老朽就卻之不恭了,還需要大量的甘草、當歸、甘參、桂枝等藥,可不好採,人手也確實不足,多點人也能採多點。”
“莫非神醫是帶著學子們到野外採藥?”
“正是,少數藥材可以在集市上買得到,大多數都是到野外去採。”
“可是,神醫怎麼確定野外會有這些藥?或者哪裡會有什麼藥材?”
“哈哈哈哈,太守勿憂,老朽採藥幾十年,每種草藥的習性都知曉,生長在哪,老朽熟得很,一去就知道在哪能採到?”
“可是,神醫如此,別人不是如此呀,而且,此次需要的藥材數量大,就靠人去採,怎麼可能備得齊?”
“老朽自知如此,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也只能盡力而為!莫非太守有辦法?”張機知道劉敬主意多。
劉敬搖了搖頭,他有什麼辦法?臨陣磨槍,再磨也磨不到哪去!
“此事過後,我可以在南昌給張神醫一塊地,一萬畝,專門用來種草藥。”豫章郡就是荒地多。
“種一萬畝草藥?”張機一陣驚呼,他採藥採了那麼多年,偶爾也會種些草藥,不過三兩畝地而已,夠自己用,哪會種那麼多,自己哪有這精力去打理?
“不錯,這一萬畝地,就當成醫學院的資產,醫學院遲早要發展,以後從醫之人也會越來越多,當把心思放在治病救人上面,而不是浪費時間去野外採藥,危險不說,效率還低,採他媽的一整天,就只踩一筐草藥回來。”
“日後,咱們醫學院要把一些常用的,集市上又很少有的草藥,都種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就算自己用不完,還能拿出去賣。”
張機不解:“可是,醫學院的學子就那麼幾十個人,如何去種?”
“這一萬畝地,不是讓你一次種完,而是慢慢種,如果人手不夠,你可以僱傭百姓來種,費用我這個太守出了。”
劉敬心想,自己對這個醫學院投入這麼大,哪天這些學子結業了,給人看病,這診金一定要定高點。還有,草藥要賣殺豬價,否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把成本就拿回來。
“另外,還要有所規劃,常用的,用量大的,就多種,用量小的就少種。日後,你教授學子們熟識草藥,也就無需再去野外。”
“太守此主意精妙啊!”旁邊的吉平叫了起來,他也很害怕到野外採藥。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