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式盤踞於浙水上的島嶼上,魯肅手裡雖有水軍,但浙水與長江不通。要知道,這個時代沒有京杭大運河,戰船沒辦法從長江駛入浙水,魯肅也只能走陸路去清剿彭式。
那麼問題來了,他將如何登島?需知錢塘上,山越水賊橫行,百姓與水賊本是一家,單純的百姓極少,他沒辦法收集到足夠的船隻。浙水便是這些山越及水賊最大的屏障。
魯肅率軍來到浙水北岸,在岸邊安營紮寨,他打算先禮後兵,先派個人去見彭式,勸其投降。如若能成功,那便是大好,如果不能成功,那他只能想其他辦法了。他派出的使者便是張紘,又讓徐盛帶著十幾個人隨行保護。
孫策敗亡後,張紘被任命為郡丞,是魯肅的副手,在魯肅坐鎮江東的一年多時間裡,他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才能,助魯肅穩定了江東。如今,他已是魯肅的得力助手。
張紘打探到彭式所在的島,他找了兩艘小漁船,和徐盛等人坐船來到島上,見到了彭式。
“彭帥,我乃吳郡張紘,今日來此,見奉吳郡魯太守之命,前來見彭帥。”張紘向彭式行了個禮。
彭式的手下大多都是本地的山越,他本人也是,但作為領袖,他時常和漢人打交道,也會聽說漢語。看著張紘,他臉上露出傲慢之色:“原來是吳郡太守魯肅派來的,我倒也聽聞過,不過你們太守派你來,不知有何事呀?”
張紘看彭式這表情,心裡已經很生氣了,他在吳郡也是二把手的存在,彭式不過是一水賊而已,竟敢如此傲慢?當然,他還是以大事為重,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再說。
“自董卓之後,天下大亂,江東三郡亦是如此,彭帥聚眾盤踞於浙水的島嶼之上,以此為生,乃是保護自己,謀求生路。然今揚州牧統治三郡,三郡已趨於平穩,彭帥仍聚眾於浙水,擄掠百姓,恐怕已是不合時宜。”
“今我奉魯太守之命來此見彭帥,乃是把魯太守之意告訴彭帥,魯太守意欲出兵,平定浙水上的諸賊,但念在諸賊乃戰亂時為自保而聚眾,並非有意與揚州牧為敵,故網開一面,只要諸賊解散賊眾,主動投降,過往之事,魯太守便既往不咎。”
彭式一聽,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你們魯太守是不是糊塗了,他不過初來吳郡,我聽聞吳城最近紛爭不斷,諸多豪族之人皆反叛於他,他尚且自身難保,竟還敢對我無禮,讓我投降,豈不可笑?”
“我錢塘大帥,在這浙水之上,已有數載,手下有數千戰力,般只無數,孫策那傢伙驍勇善戰,他掌吳郡時尚不敢如此對我,便何況這不知好歹的魯肅?你回去告訴魯肅,今日他敢瞧不起我,小心他日我率眾攻破吳城,砍了他的狗頭。”
張紘身在敵營,本有所顧忌,但這彭式太囂張了,他頓時怒不可遏:“彭式,你敢如此囂張?需知我們揚州牧佔據兩州之地,麾下有十萬大軍,魯太守在吳城掌控的軍隊亦有兩萬之數,剿滅你不過輕而易舉。”
“實話告訴你,魯太守已率一萬大軍,兵臨浙水北岸,我此番來勸降,乃是好意,若你執迷不悟,將來必有殺身之禍。”
“哼!你敢威脅我?”彭式也是大怒,用手勢指著張紘大罵:“張紘,你算什麼?魯肅又算什麼東西?我與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當他的太守,我當我的錢塘大帥,他竟出兵打我,真是豈有此理?”
“就算他率十萬大軍來此又如何,我據島而守,他有辦法就登島試試?我必擊敗他的大軍,又豈會畏懼於他?素聞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今日我暫時留下你的狗命,他日我擊破魯肅大軍,必會處死魯肅,再砍了你的頭,你快滾吧!”
“你……”張紘氣歸氣,但也知道這是別人的地盤,他忍聲吞氣,轉頭而去。
一個多時辰後,張紘回到北岸的大軍營寨,把相關情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