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說我最大,我也不認為任何具體個人有多大。”
楊世鵬如同沒有看見爺爺和媳婦的提醒,看著呂公著認真道,“在我心中,任何具體個人都是渺小的,在歷史滾滾洪流和大自然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如果非要說出什麼最大,當然是老天爺最大;其次是百姓最大。”
“老天爺和百姓最大,具體個人都是渺小的!好新鮮又好正確的說法……”
王安石,呂惠卿,曾布和蘇軾等人,都紛紛認同和咀嚼起楊世鵬的話來。
“百姓最大嗎?”
神宗震撼之餘,一臉好奇地看著楊世鵬問道,“先前程子(程顥)說,天地之間,道理最大。
你這是想說程子的說法是錯的?”
皇帝一臉認真地求學也攪渾水,眾人又把好奇甚至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程顥。
“此欺君欺民誤國之言也!”
楊世鵬毫不客氣地道,“程顥和他兄弟程頤,所謂的二程;就是老子在《道德經》中說的大奸似忠,聖人為天下賊的誤國誤民的大騙子。”
“臥槽!二程被這小子這麼說!”
“這算不算人身攻擊?”
楊世鵬的話,讓滿朝再次驚訝錯愕不已。
程顥滿臉黑線,卻也懶得搭理楊世鵬。
見他不起火,神宗親自繼續拱火看著楊世鵬問:
“前者普(趙普)也對宋祖(趙匡胤,這個稱呼不合適;但是合適的稱呼會被當成影誰;過不了!)說過:天地之間,道理最大。
宋祖亦不覺有錯。
天地之間道理最大之論,如何欺君誤國?”
皇帝如此問,滿朝又看向楊世鵬。
楊文廣和蘇小妹,則是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楊世鵬卻是淡定地開口道:“曏者莊子說:
魚兒啊,魚兒啊,你們好快樂啊!
惠子問曰: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莊子對曰: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魚之樂?
聰明智慧如莊子,對於是否知道魚兒的快樂;他也只能用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的快樂這樣的語言鴻溝來搪塞。”
楊世鵬說到這裡,看著神宗一臉堅定地道,“很顯然,弱小且能力有限的人類,根本不知道多少道理;也不知道一個道理的前世和今生,到底會帶領人類走向何方?
二程,司馬等這些整天裝成得道高人的文人騙子,把自己包裝成無所不知的老天爺,吹噓自己掌握大道三千;本質只是專門騙無知的人。
實際上這些道貌岸然的騙子既不能富民,又不能富國強兵;甚至連怎麼讓他自己家富起來,他們都不知道!
一堆井底蛙,醉舞經閣一堆書;偶做前堂客,便日日坐井說天闊。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可笑不可笑?”
(清代丁元英《卜運算元·自嘲》)
哈哈。嘿嘿。
呂惠卿,蘇軾和蘇小妹等人,直接笑出聲。
“這小子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深刻的見解,反應力和膽氣?”
王安石和神宗,皆是用更加好奇的目光打量楊世鵬。
“照你這麼說,天下讀書人,都一無是處了?”
呂公著不服氣地質問楊世鵬。
“對。”
楊世鵬一臉堅定地回答,“不但一無是處,還一堆副作用。”
“孫兒休要胡說!”
楊文廣皺眉提醒。
蘇軾和蘇小妹也都是擔憂地向他眨眼睛。
“這麼說你要學秦始皇再來一次焚書坑儒了?”
司馬光逮到一個機會譏諷挖坑。
“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