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遞給孟纖纖一個——
“因為我們認識了很久啊。”
“真羨慕啊。”孟纖纖感嘆道,“我跟他…也算認識吧,之前舉辦社團活動,籃球隊和街舞隊聯誼的時候,我們說過幾次話。”
江蘿知道聯誼那件事。
當時,孟纖纖抱著衣服袋子下樓的時候,崴了腳,祁盛正巧路過,順手給扶了一下。
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不是聽祁盛講的,祁盛壓根就不記得了。
江蘿是在孟纖纖寫給祁盛的情書裡看到的,那天之後,孟纖纖說她就像被愛神之箭射中了一樣。
她的情書香香的,有小雛菊和風鈴草的味道。
那個年代寫簡短的情書表達愛意是蠻常見的一件事,祁盛是夏溪一中公認的顏值天花板,家世優渥,成績逆天,數理競賽獎項拿到手軟,所以他收到的情書也是多不勝數。
偏這傢伙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混球,收到的大摞情書,他是看都懶得看,江蘿閒來沒事兒就會幫他拆信念信。
江蘿也會給這些女孩們回信,為了避免傷到她們的自尊心,她拒絕得溫柔又委婉。
但後來她也發覺不妙,她的回信越是溫柔,女孩們對祁盛越發著迷和瘋狂。
這…可不是她的初衷。
孟纖纖的情書寫的挺肉麻的。
江蘿回給她的情書則更文藝、也很清新,用女性特有的細膩去表達,又帶著一股子青春期特有的憂傷疼痛中二病——
“初見你時,香樟葉盛滿了夏日晴好的陽光,那一天的美好鐫刻在我心裡,一頁薄紙所承載的傾慕,令我心驚,也令我誠惶。我矚目遠方,只覺長路漫漫,我暫未尋至歸途,且擔不起這般深情與厚愛,願你安心,祝好。”
當然,所有的回信,她都給祁盛看過。
祁盛全程皺著眉頭,嘴角抽筋,說她有這水平為什麼不去投“最小說”雜誌了。
江蘿說她投過,被人家醜拒了。
雖然祁盛很嫌棄江蘿寫的情書回信,但也沒有阻止她把這些信箋發出去,因為小姑娘最喜歡乾的事,就是幫他回情書。
而這些情書,好像不僅沒有幫他湮滅桃花,反而愈演愈烈,這麼一個平時看起來浪蕩紈絝的少年,沒想到還有如此細膩的內心世界。
殺瘋了都…
甚至有一份回信落到了語文教研室主任手裡,教研室主任是個小老頭,感受著滿紙撲來的中二氣息,眉頭直皺。
……
就在江蘿默不作聲地回想著自己給孟纖纖的回信內容的時候,胖子和煤球他們幾個男生騎著車掠過——
“豬豬~”
“昂!”
“哇,是校花哎!”
胖子禁不住感嘆了一聲:“豬豬,你居然認識校花?!”
“我加入了街舞隊,纖纖是我的隊長。”
“厲害啊,不過你確定你能跳街舞?”
“我怎麼不能跳啦!”
孟纖纖笑著說:“豬豬跳得很好哦,自學成才的。”
“下次要來見識見識了。”
“下次我們一起玩啊,豬豬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了。”
聽到孟纖纖的邀約,胖子簡直受寵若驚,連聲答應:“好哇好哇好哇!纖纖美女肯加入我們,我們霧宿巷炸街小分隊的排面就有了。”
煤球聽著他拙劣噁心的恭維,翻了個白眼,一腳踹他輪胎上,險些讓他重心不穩摔了跤。
人家顯然心思不在他身上啊,舔個屁啊舔。
孟纖纖跟男生們寒暄打著招呼,眸光轉向了馬路側邊騎著山地車的祁盛。
他穿著一身清爽的藍白校服,沒扣拉鍊,敞著,裡面是一件純白色的薄t,晨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