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方向。
其他人亦然。
盛清渾身溼透,水珠不斷從褲管裡滑出來,烏黑的長髮貼著頭皮,眼尾是紅的,輕薄的衣服貼著玲瓏的曲線,我見猶憐。
可惜這個房間裡沒有願意去欣賞一個女人身材如何的人,眾人的眼神毫無例外,看她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姜曜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慢慢把鞋脫下來,燒穿的襪子也脫了,掰著腳丫子看自己腳底的燙傷。
不幸中的萬幸,只脫了最外邊兒的一層皮。
受傷最重,左小腿都被砸爛了的絡腮鬍麻木著一張臉扯掉那些失去用途的碎肉碎骨,用不知道付出多少積分兌出來的一卷沾滿了止血止疼藥液的大繃帶一圈又一圈地裹緊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