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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瞧著就要吵起來,徐行此刻卻也沒有什麼勸架的心思。
他一個小時前收到了傅醒的資訊,約他單獨見一面。
見面談什麼內容沒說徐行也心知肚明,無非是談談他陷害姜曜的事情,說不定就用之前對付姜曜那一招也給他全程錄下來,把姜曜洗得更白更乾淨,順便讓他萬劫不復。
徐行本來沒打算去,他和傅醒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無論傅醒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承認自己陷害姜曜,而傅醒也不可能拿利益誘惑他,就算這麼幹了,他也絕對不會上鉤的。
可是現在……姜曜絲毫不顧及剛洗白的名聲,報復他殺他的人不說還廣而告之,那他和傅醒,也算有談判的空間了。
畢竟姜曜報復南區的事情有目共睹,難道傅醒還真能看著他曾經的隊友一個個死在姜曜的游擊戰下?
做好決定,徐行把目光放在眼前鬧哄哄的團隊成員身上。
“這事先緩一緩,我們和姜曜沒有和談的空間,但和昔日的傅隊長不是有嗎?我剛才給他發了資訊,他同意跟我單獨見一面,具體採取什麼措施,等我跟他談完再議。”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坐在角落裡的兩個隊員,“小方和芝芝的狗不是還沒找到嗎,你們十人一組分開找,務必趕在副本再有變故之前完成任務。”
“劉玫、張羅、柯明一跟我走。”
眾人相互看看,心裡忽然有了底氣。
對啊,他們還有傅隊,既然傅隊答應跟隊長談,那就證明他還是放不下他們的,總不會袖手旁觀。
徐行將他們神色的變化收在眼底,嘴角笑容有些諷刺。
這些人可真看得起自己啊。
傅醒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徐行答應見面,地點由徐行安排設在南北城區交界,平常流量大今天半個人影都不見的全開放運動場。
運動場包括籃球場網球場羽毛球場排球場甚至還有足球場,佔地面積極廣。
說好單獨會面,跟來的劉玫等人沒有露面,留在運動場下方的地下車庫裡,徐行獨自等在有巨大幕布遮著的看臺上。
雨聲噼裡啪啦下個不停,球場上蒙起一層水霧。
沒過幾分鐘,球場彼端出現手持黑傘的男人。來人走路姿勢平穩,步子邁得快而不促,身影挺拔,一入視線就讓人移不開眼。
他像劈開雨幕的刀,鋒利,一往無前。
徐行確認只有他獨自前來,心下稍定。
傅醒穿過一道又一道鐵網,走上看臺,被打溼的褲腿滴滴答答流下一串水漬,將灰白的水泥看臺染上深色的痕跡。
他收了傘,靠在看臺椅的椅背上。
徐行笑道:“我們好久沒心平氣和地談一談了吧,想起以前咱們意見相左的時候,也都是像這樣單獨找個陌生的地方坐一坐,然後有什麼說什麼,把話說開,最後達成共識。”
徐行沒坐下,傅醒也沒坐,他們站在同一層,兩人都沒有看彼此。
傅醒言語中毫無溫度:“不是共識,是我逃避管理義務,不負責任地退讓了。”
徐行眉毛微動。
他這次來可不是跟傅醒爭論的,岔開話題道:“今天是你約我來,直入正題吧。”
他不客套了,傅醒省去打斷他的麻煩,開門見山道:“在做我要做的事情之前,我想先問清楚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徐行警惕起來,餘光在他口袋和胸前一掃而過。
是偷拍,還是錄音?
“你為什麼非要和姜曜過不去,她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任何人。”
哪怕是一開始,也是徐行先言語挑釁她,雙方也就止步於碰面時不喜的眼神與三言兩語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