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走到三樓才停下,張黎雙手搭著走廊扶手,面朝宿舍樓前到大門口一頻寬闊的空地,手指啪嗒啪嗒拍不鏽鋼的扶手。
秦侯很沉得住氣,張黎不開口他也就當自己是啞巴。
安靜了足有一分鐘,張黎嗤笑一聲,回頭看他,“行啊你,和姜陽陽暗度陳倉,半點端倪都不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秦侯否認。
張黎翻了個白眼,掏自己的衣兜,又給他看手機裡各個沒有開啟的軟體,“現在可以真誠點了吧?”
秦侯轉身,手肘撐著欄杆,微不可見地吐出一口氣。
“不算暗度陳倉,勉強也就算得上交易。姜曜給我們副本線索,我也就給了她這麼一輛車。”
按照思是的計劃,原本也說得上是暗度陳倉,不過他不是沒答應麼,如今的性質就天差地別了。
張黎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和動作,判斷出這人應該沒說假話,放鬆身體靠在欄杆上。
“其實你們幹什麼我也不想管,我找你出來是想問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姜曜在盤算什麼?”
秦侯眉峰一動,“你也覺得她有問題?”
“廢話,沒問題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走?現在髒水衝乾淨了,我們對她都沒有敵意,她要是留下來當個指揮家誰不把她供著?我總覺得她要搞個了不得的大事。”
張黎亮了底,秦侯也不再藏著,點頭道:“的確,不過我認為她不正常是另外的原因。”
“前天晚上,姜曜被徐行他們抓住就有問題。”秦侯把那段影片反覆看了好幾遍,“南區那個臉上被刻了字的玩家出現在傅醒鏡頭裡,和姜曜出現在徐行直播間裡,這兩件事連貫性很高,基本可以確認第一個受傷的南區玩家確實是傷在姜曜手上。”
“那麼姜曜完全是從這個玩家口中獲取到徐行位置的,以姜曜的智商,她會一個煙幕彈都不放直接在廣場現身還在短短几分鐘內就被徐行抓住嗎?”
“所以我想前天晚上的事,與其說姜曜是被徐行釣上鉤,不如說是她自己送的,她就是想被抓住。”
張黎倒是沒想過這個,秦侯繼續道:“現在想想,她既然敢送過去被徐行抓住,以她的性格絕不是去受辱的,說明她有十足的把握離開……由此推斷,徐行也很不對勁。”
“他一開始表現出要把姜曜碎屍萬段的樣子,後來姜曜都沒做什麼,他自己就把話引到第三人身上……”秦侯結合在邢思是那兒聽到的徐行自導自演的話,用篤定的口吻說,“所以真的是徐行在作秀,目的是借整個平安小鎮的力量解決姜曜以及……傅醒。”
張黎衝他輸了個大拇指,“可以啊兄弟。”
秦侯擰眉,“那姜曜就更不對勁了。”
第三人不存在,徐行就是姜曜的頭號兇手,姜曜為什麼要配合徐行演這一場戲?
張黎深有同感,但他心大,很快就把這事兒拋到腦後了。
“算了,反正傅隊會管的。”
天一直沒大亮,明明進來是盛夏的天,這會兒竟有些深秋的感覺。
姜曜揹著鼓囊囊的書包騎著腳踏車,戴一頂小帽子,不快不慢地在冷清的街道上轉悠。
她當然也不可能相信秦侯,傅醒能裝針孔攝像頭,難保他不會裝追蹤器,所以一返回南城區她就棄車換了腳踏車。
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到一家開張賣早點的。
“四個包子兩肉兩菜,一根油條,再要一瓶牛奶。”
老闆聽到她的聲音似乎嚇了一跳,等姜曜重複一遍,才手忙腳亂地給她拿包子。
姜曜多看老闆一眼,笑盈盈道:“您身體不舒服?”
老闆把她點的東西都裝袋,回道:“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一起來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