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她都撐住了, 更何況現在。
“所以那個帖子說的是真的, 不是什麼節目, 也不是什麼表演, 是被第三害吞掉的人在玩這場死亡遊戲”
“為什麼要玩這個, 又為什麼要播給我們看?!”
“是的吧,剛去看了一眼,之前說發帖人太會編適合寫小說的言論刪的差不多了”
“什麼帖子,求指路”
“連結”
“她怎麼都沒反應,是不是嚇傻了啊,可憐的乖乖”
“我看她不像是嚇到了的樣子……”
現實世界中,不光是網路被這突如其來無比血腥的一幕引燃,民眾私下更是震驚恐慌,心中本就不多的僥倖和強撐的自欺欺人搖搖欲墜,瀕臨崩潰。
“衡一,這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那個特別聰明的妹妹?”頭髮花白的老師長拍拍難得怔愣出神下屬的肩膀,“小姑娘確實不錯,就這心理素質,比有些老兵都高。”
老師長的話是誇獎卻也是提醒,他們趕著去執行中央剛剛下達的絕密任務,即使是親妹妹在涉險,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分心。
姜衡一大二入伍,十年光陰從普通士兵一步步升到中校從沒出過岔子,他又幾乎是老師長一手提拔起來的,怎麼能在這種關鍵時刻為小家而落於人後?
姜衡一回過神,不,其實沒有完全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他向老師長告罪,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繼續做正事,也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向隨處可見的螢幕,可控制不了腦子裡洶湧澎湃翻滾的驚疑。
不對,陽陽是很機敏聰慧,性格也堅韌堅強,可她到底是從小被捧在手心養大的,哪個人不對她客客氣氣笑臉相迎,哪件髒事能清清楚楚地捅到她的面前,哪怕是一滴雨水打溼她的肩膀,家裡長輩乃至他本人都生怕她著涼生病。
就這樣如珠似寶呵護大的妹妹,沒有人比他們自家人還懂她的嬌氣,她是有著精心教育下培養出不輕易言棄的鋼骨,可也有在溫室中長成必然伴生的軟弱,她絕無可能對一個忽然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如此無動於衷,彷彿司空見慣。
司空見慣。
他抓住了關鍵點,眼眶發酸。
這大半年時間,他們的陽陽到底經歷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姜曜好像有一瞬間與車上的木偶乘客重疊了,面容神采是如出一轍的無情,她甚至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再次選擇了其中一個木偶交談。
和之前與女士交談的內容差不多,場景也類似,一旦和某個木偶交流,其他無偶自動失活不再理會她,而“標記”她的木偶則再次表示只要跟他回家就給票。
由於姜曜這次是在下橋路上的車,坐的雖是同一班車卻不同輛,公交車經過上橋路繞了一圈,在幾乎沒有車流任其暢開的路上開了足足四十分鐘,從北面又過了一次跨江大橋,才在一個叫做美食廣場的地方停下來。
標記她的木偶的目的地到了。
是的,和之前僅僅坐了四站就下車的時候那次相比,這次幾乎把所有站點經過個遍的姜曜還有新的發現。
木偶會上車,也會下車。
它們有自己的來處,也有自己的目的地,就像她曾經生活在地球上一樣,被人類視為不正常的它們彷彿也正常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木偶沒有跛腳設定,但它的速度甚至不如女士更快一些。
姜曜慢慢地跟著它走,中途也遇到過一個玩家,不過兩人都在落單狀態,相互之間沒有搭理,直接錯開了。
“兩個小時了,除了她其他人都三三兩兩聚到一起了”
“我知道大眼千金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但我是真的替她著急啊”
“木偶人相當於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