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雖然他努力爭取,但是沒有爭取下來。
對於他而言,十萬塊錢都不夠他的身體損傷和精神損失費。
就這樣,又是受驚又是覺得不公,他進了省城心理醫院。
可是,他每天挎著揹包出去玩,偶爾晚上都不回來,一個星期也看不到他幾次面。
和欣怡醫院的陳希頗為相似。
他確實有心理疾病?
“大夫,你給我開的藥,裡面是不是有一味鹿茸?”
“是啊,怎麼了?”
“能不能把鹿茸去掉,吃得我特別難受。”
“可以可以。”
說他有病吧,看起來一切正常。
說他沒病吧,他還是按時吃藥。
來到省城,李楓慢慢有了一種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的想法,以前確實是他的視角太窄了。
來到省城才知道,天下的人什麼樣的都有,甚至患有心理疾病的人都這麼五花八門。
這在欣怡醫院是看不到的。
其中在一樓住院的,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的精神狀態良好,對人也喜歡笑,看起來人也面善。
但是他病症很明顯,走路跟放了慢鏡頭一樣,比正常人慢一半,說話速度也很慢。
他的媳婦倒是個愛說愛笑之人,長得漂漂亮亮,頭髮燙成金色大波浪。
大多數情況下,是男子自己在這,偶爾媳婦也會來看一下。
女子說,年輕的時候,男人真掙錢了,得了這病之後,也真花錢了。
去了很多地方,都沒有辦法根治。
男子每天大腿上扎滿行針,這裡和許大夫齊名的大夫說,半個月,保證把他紮好。
李楓的大姐打來電話,說家裡下了大雨。
李楓的媽媽擔心家裡的排水陽溝堵了,排不出水去,心裡很是擔憂。
李楓的爸爸過了正月十五就出門打工了,李楓和媽媽初五就來住院了,雖然李楓的大姐離家近,可是沒有鑰匙。
李楓的媽媽安撫李楓說:“你自己在這呆兩天,我回趟家,看看家裡怎麼樣,馬上就回來。”
過了年李楓都十九了,他自己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每天無非就是吃藥,在房間裡躺著,去隔壁看看人家打遊戲。
李楓的媽媽和主治大夫交代好之後,出了醫院門,等待公交車。
上了公交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準備零錢,算了,直接往裡走吧。
公交車司機一看是位老太太,也就沒有較真。
李楓的媽媽坐公交來到汽車站,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車。
回到家,院子裡已經長滿了草,李楓的媽媽趕緊把院子清理一下。
把兩個院的通水口都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堵住,這才放心。
李楓家有兩個院子,連在一起,最東邊的院子是和村裡的人用菜園子的地換的。
在李楓五年級的時候,家裡翻蓋了新房,想著一塊連東邊院子也蓋上房,這樣到了娶媳婦的年齡,也有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