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的形式開始變化,如果他們一直在苗疆活動,將所有退路封鎖,那幾年之後等待賀家的只有死路一條,無論你是幾百年的世家。
苗玖四喜看著賀輕舟的側臉,嘴角張了張,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個勁的喝著酒,試圖用酒壓去心底不斷翻湧的失落。
他們這一聊聊到了半夜,一罈酒被喝乾淨,賀輕舟有些迷糊,道:
“把你的酒喝完了。”
苗玖四喜看了一眼罈子:“本來就是給你釀的。”
賀輕舟笑笑,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不遠處院落,這麼晚了,陸晏還沒有睡?
他本來想開啟監控,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只是吩咐苗玖四喜將地暖道溫度往上調了幾度。
而後他穿上外套,走出了鶴園,走進邊院裡,他一靠近保安正要問好,賀輕舟噓聲。
他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陸晏坐在院子的竹椅子上,雙手肘放在膝蓋上,手裡拿著煙,是不是往椅子上的菸灰缸上都落菸灰。
陸晏只穿了苗玖四喜拿來的深藍色真絲睡衣,領口開得很大,風吹進去,將胸口的布料吹動,頭髮也隨著風在擺動,柔和了他過分冷冽的五官。
旁邊的菸灰缸上菸頭不少,他最後抽完一根菸,咳了兩聲。
賀輕舟擰起眉頭,就在此時陸晏忽然轉過頭來,賀輕舟還沒有做好和他交談的準備,於是側身躲過了。
陸晏看到柱子後的衣角,頓了一下,沒有點破賀輕舟,而是裝作無事發生轉過頭去,賀輕舟不想,那他就不逼破他。
賀輕舟站了一會,到底還是沒有上前,而是轉身離開。
他離開之後,陸晏也進了屋裡,他看著屋子裡柱子上雕篆的鳳,以及鑲嵌在鳳凰眼睛上的夜明珠,嘴唇輕抿了一下,賀家的財富遠比他想象中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