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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做的事大錯特錯,那你就懲罰我啊,你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我,我會瘋的……”
賀輕舟覺得哪裡出了錯,可是他卻找不到出錯的地方,他無力的任由陸晏給他穿上衣服,任由他牽著回了酒店,看著他顫抖著手給自己放洗澡水,看著他給自己洗澡,看著他撫摸自己身上的傷疤泣不成聲。
賀輕舟閉上眼睛,他逃不掉陸晏,他就好像一張布在天空上的大網,自己根本逃不出去,只能被迫接受他給的一切。
陸晏給的喜、陸晏給的憂、陸晏給的痛,他都只能受著,沒有尊嚴的受著。
他緩緩睜開眼睛,空洞著雙眼看著陸晏:“陸晏……”
陸晏知道他的腿受涼之後會痛,於是低著頭在水裡給他按摩,他沒有抬頭看賀輕舟,見賀輕舟沒有反應他心中有些欣喜,以為他接受了自己的提議:
“嗯?”
賀輕舟看著陸晏,陸晏很白,白皙的手泡在熱水裡很快就紅了,他啟唇啞聲道:“我後悔了。”
陸晏按摩的動作一僵,抬起頭看著賀輕舟,只見他眼神空洞蒼涼,整個人破碎又淒涼。
賀輕舟:“我真的好後悔遇見你,我成績優秀,就算不去大廠也可以努努力,留校當個老師,然後談一個戀愛,如果她不嫌棄我是孤兒的話有可能我會娶妻生子,一輩子平平凡凡……”
可惜他遇到了陸晏,弄的滿身傷痕,猶如金絲雀一般被控在陸晏的掌心裡。
陸晏渾身僵硬,他眼瞼輕顫,嘴角艱難的勾起來:“你喜歡孩子的話我去做試管,結婚國內也可以結婚了,我們一步一步的來。”
賀輕舟不說話,知道這些都不過只是陸晏現在的說詞,因為自己沒有原諒他,他覺得有挑戰性覺得好玩,等過一段時間他受不了了,一切就又回到以前。
陸晏的劣性在這五年裡他比誰都看得清楚。
賀輕舟再一次被陸晏帶回了別墅,只是始終不笑,一整天跟陸晏說話的次數都很少,宛如行屍走肉一般,體重也飛速降了下去,肉眼可見的清瘦了起來。
陸晏看著乾著急,卻不知道怎麼辦,就在此時,屈宗樊親自把結婚請柬送了過來。
賀輕舟見到屈宗樊,整個人明媚了起來,他走到屈宗樊身邊,看著他的結婚請柬,笑著道:“恭喜你,宗樊。”
屈宗樊笑了笑,只是笑容顯得有些艱澀,他看著賀輕舟,道:“你以後怎麼打算?”
賀輕舟微微一僵,笑著道:“還能怎麼辦?就這唄。”
對於他和陸晏之間的事情,屈宗樊知道一些,但是不清晰,抿了抿唇道:“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啊,他那麼惡劣道對你了。”
賀輕舟苦笑了一下:“我沒有辦法。”他逃不開陸晏的牢籠。
說完他笑著道:“不說這個了,忙不忙?不忙的話一起吃飯吧,好久不見了。”
屈宗樊點了點頭:“我們出去喝一杯?”
賀輕舟抿唇看了一眼陸晏,後者笑著道:“我又不是囚禁你,去吧。”
聽到陸晏說不是囚禁,賀輕舟冷笑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跟屈宗樊往外走。
陸晏本來想跟著,可是他一靠近賀輕舟臉色就變了,陸晏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看著他和屈宗樊有說有笑的離開。
看著賀輕舟臉上的笑容,陸晏心臟刺痛了一下,他眼瞼太久沒有見過賀輕舟笑了,原來他不是不笑,只是不想對自己笑。
陸晏忍下酸澀,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吃醋呢?
賀輕舟不知道是因為悶太久還是單純不想見到陸晏,與屈宗樊在包間裡喝到了凌晨,屈宗樊叫停之後兩個人才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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