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他也不敢走。
此時嶽安人發話道,“王貴賢侄,當年我們母子蒙難,虧得王員外收留,才有我們母子今日,你們王家乃是我們岳家恩人,我與牛家嫂嫂自會照拂王夫人,可你需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王家只一你根獨苗,若有閃失,便斷絕了香火,豈不愧對祖宗,我之意,則是我們大夥先去江州暫時安歇,一來遠離北邊,消災免難,二來重新置辦家業,先行安頓下來,王賢侄安葬了父親,守孝三年,再叫人接你們師父回來,你們勤學苦練,待長大後再去報仇吧!”
“正是,正是,我們雖然丟了田產,但也有些傢俬帶了出來,到了南邊依舊買房置地,安頓下來,再行商議。”
湯、張兩個員外原本也和他們無關,受了牽連,導致自己如同喪家之犬,他們兩個人倒是最想安定下來,開始新生活的。
“我兒,我們這麼多家,若是全去梁山,到時候必然受了官府海捕文書,你我無妨,但是王家、湯家、張家豈不自此而無重見天日之時了嗎?既然有你大師伯照顧,到了江州,即便是有官府海捕文書,想也可設法推諉。”
岳飛聽了老孃說話,自己思考了一會兒,確實,去梁山本來可以,但是湯家和張家就要因此而吃瓜落,本來連累了他們兩家,岳飛心中就已經老大過意不去,現在若是叫他們也一起上梁山,落草為寇,只怕他們兩家人除了湯懷和張顯,也都是不願意的。
“俺和俺娘跟著嶽大哥!”
牛皋倒是看的開,因為他們娘倆原本也已經是流民人口了,再查還能差到哪裡去,已經沒有下降空間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覆師伯,叫他派遣一人前往梁山報與大師兄和師父知道,我等便隨鏢局上路如何?”
眾人也都是點頭,最後把目光投向了王貴。
因為王貴想要復仇的慾望都已經寫在了他臉上了,即便是剛剛嶽安人相勸了半天,他的那份仇恨也並沒有絲毫的淡然。
“兒啊,你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害了自己啊!”
王夫人也是淚如雨下,聲稱他要是敢去找梁中書報仇,她就當場找棵樹撞死。
“娘啊!娘啊!”
王貴也是哭奔,原本他在岳飛四人之中,當屬是最為幼稚,頑劣不堪的一個,自小也是一個紈絝子弟,沒吃過苦,受過累,此時家中突然遭受了變故,死了父親,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也自然能夠讓他長大了。
王貴思慮再三,扶著母親到了盛放父親王明屍首的板車旁邊,跪地磕頭道,“爹爹,不孝兒子雖有心報仇,但母親在堂,請饒恕孩兒不能立刻去為您報仇了!”
岳飛也在一旁勸說道,“賢弟快快起來,你有替父報仇之心,本是孝道,我們兄弟自此之後,勤學苦練武藝,他日若有成功,必然一齊去替伯父報仇!”
岳飛心中對王明也是很感激的,想當初他們母子倆在大水之中乘坐花缸漂到了內黃縣 虧得王明另眼相待,多有照顧,才能得以生存,自然算得上是有再生之德的恩人。
“大哥!”
王貴心裡面憋屈,此時把頭埋在岳飛胸前,大哭起來,直哭得岳飛衣服溼透了。
岳飛這邊安撫好了王貴,與張保再去回見餘寰,說明了意思 那餘寰立刻便叫“病大蟲”薛永即刻上路,前往梁山泊報信,而他也是叫鏢局隊伍就地駐紮,與岳飛等人何在一處,燒火做飯。
岳飛再拜過餘寰,謝他恩情,而此時那頂軟轎子裡面,那小種經略相公的女兒也叫侍女扶了下來,岳飛正看在眼裡。
但見那女子,一看便知曉是大家閨秀風範,舉止得體,落落大方,雖然年紀尚幼,但是卻頗有圓意容容之感。
這女子,容顏絕美者,或是豔麗頗有攻擊性,或者是嬌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