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向湟州方向進攻,派折可求向會州方向進兵,自己則駐紮在蘭州,种師道繼續堅守防線。
而現在西夏大軍前進,全在河湟,想讓劉法穿插到他們後面,那基本上是比登天還難,結果,折可求的軍隊被阻擋在清水河,劉法陷入河西孤立無援之地。
然而,劉法不愧為天生神將,在危急之時率軍渡河,一路挺進殺到了石骨龍,與西夏右廂兵數萬人交戰,斬殺對方三千多人,劉法又攻破了仁多泉城,殺死了對方三千多人,但是此時他的兩萬兵馬也是損失慘重。
當時,西夏國主派大將任得敬領兵馳援,務必要把劉法生擒活捉,堵在西岸,但是任得敬畏懼劉法的威名,居然不敢進軍,轉而包圍了震武軍,意圖放走劉法,不願意和劉法交戰,猛攻之下守將孟明出戰負傷,城中陷入驚恐之中。
而劉法也乘機渡河,然而童貫卻出言譏諷,“君在京師時,親受命於王所,自言必成功,今難之,何也?”還說劉法臨陣脫逃,有辱神將之名,逼著劉法再次渡河作戰。
眼看一頂大大的“欺君”帽子將要扣在頭上,迫於權傾天下的太尉童貫威壓,劉法無奈之下只好率兵兩萬再次渡河至統安城,然而這次任得敬已經準備停當,而且李察哥也返回了渭水以西,親自督戰,就是打完了這一仗後,李察哥才率軍再次去挺進細腰寨的。
李察哥以逸待勞,早有準備,將他的軍佇列為三陣,以阻擋劉法的前軍,同時,另派一支精銳騎兵,就是天下聞名的鐵鷂子登山繞到劉法軍後面進行夾擊。
雙方激戰三個時辰有餘小時,劉法前軍屈午、後軍焦安節、左軍朱定國等皆戰敗,士兵飢寒交迫,戰馬多渴死,劉法仍組織中軍、右軍決死反擊,終因兵力懸殊遭到慘敗,無奈利用夜色帶兵突圍。
結果大約走了七十里地,劉法率領殘部想透過珠固峽撤退時,被夏兵發現,將宋軍殘軍團團圍住,劉法在亂軍之中一不留神,連人帶馬掉下山崖,雙腿折斷。
而此時仍在作戰的宋軍發現他們的主將不見了,熙河猛將翟進和翟興帶領部下數次衝進西夏軍陣,到處尋找劉法,但由於宋軍陷入混亂沒人知道劉法在那裡,只好悲痛的領兵突圍而去。
此時正好有西夏的一個別瞻軍士兵透過山崖下,乘機將受傷的劉法殺死,曾經百戰百勝威震西陲的一代名將劉法最終血染河湟,捐軀沙場。
究其原因,劉法之死,都是童貫作威作福,殘害忠良,這樣的名將血染沙場,甚至是西夏主將察哥見到劉法首級,惺惺相惜,對其部嘆息道:“劉將軍前敗我於古骨龍、仁多泉,吾常避其鋒,謂天生神將,豈料今為一小卒梟首哉!其失在恃勝輕出,不可不戒。”
可嘆作為親王的察哥哪能理解宋朝武將在以文御武制度下的憋屈與痛苦,文臣謀劃戰略,武將負責執行,執行難免脫離實際,不執行很可能人頭不保。
之後李察哥帶領西夏軍一路攻掠燒殺,宋朝軍民、役夫死難者近四萬人之多,一路打到了細腰寨,被挫敗在那裡。
而此前戰鬥中種家軍的老底子都快拼沒了,种師中重傷,种師道苦苦支撐,而現在西夏軍抄了他的後路,老種經略相公岌岌可危,而折家將都已經被童貫打散到了各地,唯一手上有部隊的折可求在鳳翔府鞭長莫及,姚家將那邊作壁上觀和童貫沆瀣一氣,眼看著整個西軍就要全完了!
而此時,老種經略相公請求狄泉看在同為炎黃子孫的份上,可以叫部隊開進山西進攻三晉田虎,策應西軍一二,讓他們得以退回陝西固收抵抗西夏。
其中,老種經略相公在心中還提到,他爺爺種世衡也是和狄青一起並肩作戰的西軍將領,他深知狄泉身為炎黃子孫,必然不忍異族入中原,而且保證有生之年,西軍除姚家將之外的幾個將門不會和狄泉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