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派出所的另兩名公安匆匆趕到醫院時,萬萬沒想到竟會碰到省公安廳的同志正在問詢受了輕傷的副廠長馬三強。
而此時,傷勢較重的唐時進還在手術室裡進行著緊張的手術。她母親焦急的守在手術室外,有幾個親戚陪著。
兩名公安硬著頭皮和省廳同時說明來意,表示所裡一定認真處理,現在要把馬三強帶回派出所詢問。
省公安廳的同志一臉嚴肅,語氣強硬地對他們說道:“這個案子我們省公安廳接手了,你們回去吧。”
南鑼鼓巷派出所的公安急忙回應,神色焦急:“同志,我們是接到軋鋼廠的報案才來處理的,已經在軋鋼廠展開了調查。這案子我們南鑼鼓巷派出所會調查清楚再按程式上報的,現在我們也需要問詢被打者瞭解情況。”
然而,省公安廳的同志態度堅決,擺手拒絕道:“不行,這案子由我們省公安廳負責,你們不用插手。”
馬三強也說了事情的起因,省廳同志哪能再讓派出所接手,到時留下文字,再翻案可麻煩大了。沒辦好這事,沒法向唐高官交待。
被打者唐時進的母親守在手術室門外,心急如焚,滿臉淚痕。陪同她的人小聲告訴她,有下面派出所的公安來調查詢問被打者事情經過。
她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氣勢洶洶地朝著兩名公安快步走了過去。她昂著頭,眼神中充滿了傲慢與憤怒,雙手叉腰,擺出上位者的姿態,大聲吼道:“你們這些小派出所的,別在這裡瞎摻和!我兒子還在手術室是,你們讓軋鋼廠的人把行兇者和同謀都押往省廳,省公安廳會處理好一切的,你們趕緊去處理”
兩名公安面面相覷,面對這位憤怒又強勢而且地位明顯不低的女人,一時也沒有辦法。但職責所在,又不能就這樣離開。兩人對視一眼,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決定先去醫生那裡詢問傷者的病情。
他們來到醫生的辦公室,焦急地問道:“醫生,被打的馬三強和唐時進情況怎麼樣?”
醫生推了推眼鏡,緩緩說道:“馬三強只是一些皮外傷,問題不大,休息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但唐時進的情況就十分麻煩了。他一是睪丸損傷,這是比較嚴重的情況。導致睪丸破裂,造成睪丸內出血、腫脹;另外,還有睪丸扭轉,尿道也有損傷,出現了血尿、排尿困難等症狀。目前手術還在進行中,具體情況還得看手術結果。”
兩名公安表情凝重,迅速把傷者的病情詳細地記錄下來,然後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醫院,準備回去向所裡彙報情況。案子簡單,但牽扯的人不簡單,他們這些小嘍囉不敢頂牛。
許大茂回到辦公室之後,立馬給董國華打去電話。董國華剛吃了中飯,就有人來告訴他有電話找他,他便匆匆趕到辦公室,一把拿起話筒。
“喂,我是董國華,你是哪位?”
“我是許大茂,國華,是這樣的,今天那個唐時進,唐主任到了我們軋鋼廠,因為前不久我和他鬧過不愉快,他便讓李廠長做中,準備請我吃飯。”許大茂語氣急切。
“唐時進,他找你幹什麼,準備找你麻煩嗎?”董國華皺著眉頭,聲音中透著擔憂。
“聽李廠長的意思,好像他聽朋友說過,我以前是放映員,很有才華。讓我輔助他完成收集農村農民生活水平的資料。你能聽出什麼意思嗎?”
董國華一頭霧水,眉頭皺得更緊:“這能有啥意思?”
許大茂又開口了:“他聽朋友說,也就是他在調查我。上次在餐廳吃飯,唐時進好像又準備追董芳華了吧,那他的目的是董芳華,只能是得到一些訊息,在董芳華創作歌曲中我也出了力的。你應該明白這問題嚴重性吧。”
董國華有些呆愣住了,心思急轉,右手不自覺地撓了撓頭。想到這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