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秦芷震驚,在場其他人也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尤其是司元良,早在溫蕊同意離婚後,他已馬不停蹄幫司策安排起了聯姻事宜。
如今就差臨門一腳,他卻有了復婚的打算?
這算什麼,他忙活了半天不過是空歡喜一場。侄子什麼時候有了自己的想法?還是說一直以來他所有的表現都為了矇蔽自己,包括和溫蕊離婚?
司元良瞬間沉下臉來,顧不得還有客人在場,直接喚了司策進自己的書房。
門一關他便追問對方:“所以你們倆離婚不過是演的一場戲,為了演給我看,還是演給董事會的那些人看?”
“都不是。離婚是溫蕊提的,並非我本意。”
“既然已經離了,誰的本意又有什麼關係?”
“對我來說關係很大。”司策清清嗓子,給出了自己的立場,“對我來說這輩子只會有一個老婆,自然也只能是溫蕊。”
司元良一張臉佈滿了陰霾:“司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如今是什麼身份,你的太太怎麼能是溫蕊那樣的女人?”
“為什麼不能是她,以前能是,現在自然也能是。”
“難道你不想想巨峰,你認為我會把這麼大個集團交到你手上,然後任由你和那樣的女人生下孩子,以後繼承家業?你別忘了溫蕊她是誰的女兒。”
“我知道。”司策抬起頭,眼裡的漫不經心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嚴肅冷漠的臉,“她爸已經死了,何況那是我們兩家之間的恩怨。大伯無需過於執著。”
當年溫蕊的父親騙得他爸走投無路的時候,大伯沒有出手相助。如今來提什麼兩家的恩怨未免手伸得太長。
他都不計較了,這事兒能計較的人也不多了。
“至於集團,您要是捨不得,拿回去也行。”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司元良的軟肋,他竟是無法反駁。他們這一支除了他自己的兒子外,只有司策一個侄子。
兒子走仕途接不了集團的班,挑來挑去也只有司策能堪重任。如果不交到他手裡,巨峰雖然也會姓司,但慢慢的就會跟他徹底沒了關係。
司家其他的子侄眾多,未必不能將它變成自家的產業。司元良如何捨得。
想不到當年領回家施以恩惠想以此挾持的少年,在不知不覺間早已羽翼豐滿,甚至可以反過來逼迫自己就範。
人若是想得到更多,註定也要付出更多。
司元良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一張臉慢慢地緩和下來,多年的城府讓他極為擅長處理這種事宜,很快他便權衡了利弊,再開口時語氣已不再堅決:“婚姻之事還是要慎重為好,就算你願意也得溫蕊願意才是。”
“是,這個我一定會考慮周全,大伯您放心。”
說完司策突然走近幾步,雙手支在了書桌上,湊近到司元良跟前,笑著道:“您放心,我會好好管著巨峰,這麼大的家業我一定會替您守好。不過我也有個小小要求,想請您幫我個忙。”
“好,你說。”
“以後請大伯母不要再插手我的婚姻,我知道她急於讓我有孩子,但把避孕藥換成維生素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做了。”
司元良聽得老臉一紅。他實在沒想到自己老婆還有這麼上不得檯面的招數。
司策咄咄逼人的目光竟讓他有些尷尬,一撇頭無語道:“女人就是見識淺薄,你放心,我會叮囑她。”
司策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便收起了全身的鋒芒,又跟司元良品了一會兒茶,聊了聊秦家的事情。
秦弘德給集團惹下的那些麻煩司元良也早有耳聞,如今正好借坡下驢,感嘆著以後這門親戚少走動為妙,順便還提了一嘴巴自己的太太。
“你大伯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