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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一直等在那裡,這會兒得了吩咐便熟門熟路地將兩人送回了百匯園。
說起來最近這條路他可是常開,幾乎閉著眼都能走下來。以後等先生和太太復了婚,他也算是小小的功臣一枚。
想到這裡司機歡快地踩了腳油門,恨不得再哼一首小曲。
結果車速剛一快後排的司策便出聲提醒:“穩一點,別吵醒她。”
司機嚇得一哆嗦,把那顆想要得瑟的心又收回原位,小心謹慎地開了一路。
等車停到樓下後,司機只裝作自己是個眼瞎的,絲毫不關心自家老闆是怎麼把太太抱出車,順便一路抱上了樓。
很快樓上某一家的燈裡便透出光來,司機透著前窗玻璃朝那方向看了幾眼,突然想不好自己要不要繼續在這裡等。
搞不好老闆今晚都不會回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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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策把溫蕊抱上樓後,進了她的家門。
燈一開原本黑暗裡安靜的兩隻兔子瞬間警醒起來,在籠子裡不住地蹬著腳,發出歡快的聲音。
司策掃了它倆一眼,示意小傢伙們安靜,然後走到沙發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了上去。
酒量實在太差,才喝這麼點就醉得不醒人事。
他站在沙發前盯著溫蕊的臉看了一會兒,思考著要不要把她抱回房。
他也是。他替溫蕊換了睡衣擦了把臉,一切收拾停當後環顧了一圈房裡的擺設,發現既沒有沙發也沒有另外半張床供他休息,便拉過了溫蕊書桌前的那把椅子,擺到了床邊,坐在上面眯了一晚上。
這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十幾年前剛把溫蕊接回來的那個晚上。
那天他也是這樣,在她的床前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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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杆。
期末考全部結束,今天也沒有工作,她賴在床上看著窗簾裡漏進來的那點陽光,整理著自己混亂的大腦。
她昨晚一定是喝多了,所以這會兒頭才會這麼疼。
不僅疼,而且不記事,想了半天也只想起昨晚在包廂外無意間撞見衛嘉樹和顧依雯的情形。
一定還有別的,她坐起身來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頭髮,一低頭注意到了身上的睡衣。
所以她是怎麼回來的,又是怎麼換的衣服?身上的不適像是宿醉帶來的後遺症,但莫名有些地方癢癢的。
她伸手一抓,發現是幾顆紅疹,集中在耳後和肘窩處,其餘地方似乎都沒有。
溫蕊也就沒當回事兒,正要掀被子就聽外頭傳來了咣噹一聲響。
聽起來像是誰在廚房裡砸了個鍋子啥的,大早上的誰在廚房?
溫蕊披衣下床,一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一邊開門走出房間。
兩居室的房子不大,一開門就能瞥見廚房裡閃過的半個人影。
那高大的模樣明顯不是紀寧芝。為什麼司策會大早上出現在她家的廚房?
溫蕊轉身回屋洗漱換衣,然後鎮定地再次走出房門。
廚房裡司策依舊在忙碌著。溫蕊突然好奇這位大少爺能做點啥出來。
雖然司策從小文武全才各方面都很出色,但廚藝並不在他的研習範圍內。司家不缺傭人,連杯水都不用他親自倒,哪輪得到他下廚做菜。
倒是溫蕊還曾給他做過些吃的,也都是些簡單的東西。
她站在廚房門前盯著裡面那高大的身影看了一會兒,直到看見鍋子裡有煙冒出來時,才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你別把廚房燒了。”
司策往鍋裡倒了杯水,還蓋上了蓋子,把那陣煙霧給壓了下去。然後他關火挪鍋,直接開了水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