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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
不僅不想要,甚至不想和他一起待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酒精令她極為不適,她現在只想立馬躺到床上去。
司策似乎沒料到她會拒絕,薄而無情的唇微微一抿,生生將話嚥了下去。
他確實沒想到溫蕊竟會說這樣的話。在這場婚姻裡,他向來佔據著主動權。從來都是他想要便要,不想要就不要。
他似乎從沒想到問問溫蕊的意思。
他也沒想過,兔子也有反抗的一天。
他向來冷峻的臉上少見得露出一絲笑意:“能問問原因嗎?”
溫蕊卻已被一陣陣上頭的酒意搞得頭暈眼花,腦子變得越來越不清醒。司策的話進入耳朵後,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在她的頭腦裡接連炸開,炸得她腦仁疼。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就是討厭不行嗎?
被酒精控制的溫蕊失去了基本的理智,將心頭所想的全都說了出來:“我不喜歡姓司的碰我,你們這些人全都不是好東西。”
司策看出她醉了,卻還忍不住逗她:“怎麼個壞法,能說說嗎?”
“整天欺負我命令我,你喜歡秦芷就跟她在一起,為什麼要偷偷摸摸。我不喜歡你,我只喜歡我的兔子。可你們也不許我養……”
“沒不許你養。”
“有,你大伯母有,珠姨也有,所有人都反對我養兔子。”
就像反對我跟你的婚姻一樣。
這最後的一句溫蕊只在心裡呢喃了一番,沒有說出口。因為那會兒她的大腦已被另一件事迅速佔據。
“你從沒去看我過我爸,一次也沒有。”
“我有出醫藥費。”
“你覺得那樣就夠了?是,應該夠了。你司家三少爺的處事原則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必再費心思。對我爸是這樣對我也是。”
司策的嘴角還掛著笑意,但在溫蕊提到她父親的時候,眼底的笑意已消失殆盡。
他轉移了話題:“所以你不想有人管你養兔子?好,以後我讓珠姨閉嘴。”
“那我爸呢?”
喝醉了的溫蕊有了點孩子脾氣,變得異常堅持與執著。明知道司策不想談,卻非拉著他談這個事兒。
也許只有在喝醉的時候她才敢跟對方提這事,才能毫無顧忌地發洩心頭對他的不滿。
“你還是不準備去看我爸?你從來沒有出現過,以至於主治醫生都不知道我是已婚。”
“所以他想跟你約會?”
司策說這話時,手擱到了溫蕊的脖頸處,指腹順著細膩的細條來回地滑動著,最後停在了她襯衣的第二顆釦子前。
手指靈活地動了下,釦子就被解開,露出裡面淺色的內衣,以及……
白皙的面板過於誘人,司策盯著這具屬於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住想再解一顆釦子。
溫蕊卻在這時及時出手,摁住了他的手。
“你別轉移話題……”
“所以他到底約沒約你?”
司策嘴唇貼到溫蕊耳邊,聲音愈發沙啞。這情形溫蕊再熟悉不過,每次兩人辦事的時候,情到濃處司策便是這樣的狀態。
她甚至有種錯覺,害怕他會按捺不住,來不及回房就在這裡和她……
腦中的警鈴大作,溫蕊強撐著發軟的身體,雙手牢牢抵著司策的胸口:“你別過來,回答我的問題司策。”
司策卻反問:“所以我若是不答,你今天就不會讓我進房門,是不是?”
“是。”
“好。”
司策突然後退一小步,溫蕊的雙手失去支撐點軟軟地滑落下來。她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發現他幾乎瞬間又恢復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