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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性格八面玲瓏,跟人打起交道遊刃有餘,只需借尹約這個跳板進入圈子,剩下的事情完全能自己搞定。
所以尹約辭職對她沒有半分影響,她早就在公司找好靠山,混得如魚得水。
當然,有人喜歡也就有人討厭,工作短短半個月,已經得罪了好幾位同僚。
尹約走的那天丁秘書替她收拾僅有那點東西,就談到了趙霜:“她當真是你朋友?”
“怎麼,不像嗎?”
“不像。”丁秘書快人快語,“你單純心眼直,偶爾使點小聰明也是為了讓別人感到更舒服。至於你那個朋友嘛,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尹約把個咖啡杯放進紙箱裡:“我不生氣,您說吧。”
“她就是個利益至上者。”
尹約感嘆於丁秘書的老辣,她跟趙霜都沒打過兩回交道吧,就能如此準確地點出她的性格命脈,當真厲害。
利益至上者,這話說得一點沒錯。趙霜在這方面完完全全隨了她媽魏雪如。
這不剛在公司找到後臺,就把她這個“姐姐”扔到了腦後。
尹約在家待了兩天覺得胸悶,索性又回爺爺家去了。辭了工作暫時沒地方去,她就回理療館重操舊業。
最近這段時間,江泰像是突然厭倦了她,很久都沒來找她麻煩。她離職那天在公司碰到江泰,對方眼見她走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像從不認識她一樣。
這讓尹約大鬆一口氣,覺得巨大的噩夢總算是醒了。
七月裡,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巨大的熱浪中,理療館的生意進入淡季,尹約每天空閒的時間多了下來,開始琢磨起另一個問題。
她想去弄個自考的本科文憑,給自己充充電。
當年因為那場車禍,她沒能唸完大學。原本學習成績進不了前三的她,那年高考在弟弟出事的情況下,居然超水平發揮,考進了一所相當不錯的大學。
只是中的獎總是要還,她最終沒能畢業。
可她還想念點書,為自己的將來增加幾分籌碼。所以理療館沒生意的時候,她就上網刷這方面的有關資訊。
那天中午她在休息室吃三明治,順便在教育網上看一則通知,突然聽到外頭吵吵鬧鬧的聲音傳進來。
她起身走出去檢視情況,卻被大廳裡站著的幾個身穿制服的人給驚著了。
她數了數,一共來了四個警察,分成兩派左右站立,各圍著一個人在談話。見尹約過來,其中最年長的一位走過來問:“你是這兒負責人嗎?”
爺爺不在,尹約就點頭:“我是,請問出了什麼事?”
年長的警察面色一沉:“我們接到舉報,你們這裡涉嫌從事賣/淫/嫖/娼活動,現在正在調查。”
尹約大吃一驚,立馬否認。
年長警察指著一個身衫不整的男人道:“就是他報的案,說你們的工作人員主動推銷違法的所謂保健活動,並開出高價。”
那男人身材肥碩,一聽警察這麼說立馬附和:“就是,還問我做不做大/保/健,還說要兩千塊。”
尹約看一眼站在對面哭得眼睛通紅的工作人員小韋,走過去問她:“怎麼回事?”
小韋正在接受警方盤問,嚇得身體直抖,一見尹約眼淚就往下掉:“尹姐,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也沒做。”
“還沒做,你還脫我衣服呢。”胖男人叫道。
雙方各執一詞,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胖男人衝上來拉拉扯扯,尹約被一堆人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也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她整個人撞到了一個年輕警官身上。尹約怕摔倒本能抓了一本,抓到了對方的手臂,指甲刮過他的面板,擦出了一條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