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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約卻不給面子,直接回絕:“晚上有事兒,去不了。”
“約了鄭鐸?”
“是,他上我家去。”
尹約想不好要不要跟他說詳細些,她想如果他問的話她就說。可偏偏紀隨州很傲氣,聽到這話扭頭就走,連句再見都不說。
他的背影挺拔有型,鞋跟敲打地面發出沉悶的腳步聲。直到完全走遠,尹約才回過神來。她緊張得手心全是汗,不知道紀隨州是在吃醋,還是嗅到了點什麼。
如果他來質問她,她一點辯解的資本都沒有。
下午五點半,鄭鐸準時到達公司樓下,接了尹約回她家。尹父一早就吩咐家裡的阿姨準備飯菜招待客人,魏雪如也強打起精神穿了身新衣服出來見客。
她跟鄭鐸一點兒都不熟,只知道他給尹約看過眼睛。今天丈夫把他請來家裡,是不是要謝謝他當初給尹約做的手術?
可都過去這麼久了,現在謝是不是遲了點?
一頓飯吃得四平八穩,每個人話都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鄭鐸這個客人在說,尹約和尹父跟他一唱一喝,說著說著還會悄悄打量魏雪如。
這樣的氣氛其實叫人挺難受。
尹約吃過飯主動提出要洗碗,躲進廚房裡透氣。魏雪如身上散發的那種絕望的氣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沒出息地當了逃兵,把燙手山芋扔給了鄭鐸。
洗過碗她給每人泡了杯茶,端去客廳的時候發現只有父親一個人坐在那裡。她問:“他們人呢?”
尹父指指陽臺:“在那兒說話。咱們別過去打擾他們。我看鄭醫生挺有一手,你阿姨聽他的。”
尹約鬆一口氣,把茶擱茶几上後,又回廚房去切水果。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鄭鐸跟魏雪如的談話也進行到了尾聲。
兩人一前一後進來,魏雪如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眼神明顯比之前有神許多。那是充滿希望的神情,尹約很好奇鄭鐸是怎麼勸的她,竟能把一灘死水都給勸活了。
家裡氣氛頓時活躍不少,四個人坐在那裡看電視吃水果,死氣沉沉許久的家,又有了久違的活力。
尹約送鄭鐸出去的時候,站在門口衝他笑:“你到底跟我阿姨說了什麼?”
“保密。”
“連我也不能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具體的話,只是給她分析了你妹妹的事兒,給了她一點人可能還活著的希望。有時候我們什麼也不缺,就是缺這麼一點希望。哪怕只有一點,一旦抓住,就足夠了。”
他說得高深莫測,尹約似懂非懂。臨分別的時候,鄭鐸過來拉她的手,輕輕地拍了兩下:“你放心,有我在就不會有事兒。”
尹約輕輕掙了一下沒能掙脫,就任由他握著。鄭鐸是君子,沒有趁機佔便宜,和她道了晚安後便開車走了。
目送他的車開遠後,尹約這才鬆一口氣。她正準備返身進屋,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一聽居然是紀隨州。
對方似乎有點不高興:“過來,有話跟你說。”
尹約好奇他在哪兒,就看到遠處花壇邊,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汽車打起了雙跳。她一路小跑上車,就見紀隨州坐在車裡,正抽著煙盯著她看。
“你怎麼來了?”尹約鑽進副駕駛坐好,又把車窗放下。
煙味太重,她不喜歡。
紀隨州掐滅菸頭,轉頭盯著尹約看。他的目光如一頭伺機捕獵的猛獸,看得尹約心狂跳不止。
他從沒這樣看過她,今天這是怎麼了,是看到剛才鄭鐸拉她的手,不高興了?
“尹約。”紀隨州開口叫她,聲音冷如破冰。
“什麼事兒。”
“你知道什麼事。”
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