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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也不像來看病,手裡還拎了東西。
所以是探病?
他不動聲色,並未跟上去,而是直接給人打電話。
“是,替我查查c市人民醫院。對,看有什麼特別的人住院……好,儘快給我回復。”
電話剛打完,那邊尹約就出來了。他把手機塞回口袋,大步朝她走去。
醫生說情況不算嚴重,有點輕微撕裂,開了藥又囑咐了注意事項,最後還熱情地向他們科普起了性/愛小知識。
比如男人該怎麼用力,女人才不會受傷之類的。
紀隨州臉皮厚聽得很認真,還時不時跟人討論幾句。尹約卻是受不了,從頭紅到腳,到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以後再也不要上醫院看這種病了。
回到酒店她餘怒未消,不許紀隨州再碰她,甚至不許跟她同床。
“今晚你睡沙發。”
“我得陪你在身邊,萬一你半夜要喝水。”
“我不喝水。”
“起來上廁所?你總要有個人幫忙才行。醫生說了,你現在需靜養,動得越多好得越慢。”
尹約真的很想打死他。
紀隨州知道她生氣,也沒跟她計較,一晚上都好聲好氣地哄她。向來不怎麼上網的他,還特意去找了些搞笑的段子給她唸了解悶。
結果尹約笑得太厲害,牽動了傷口,又是好一陣疼。最後實在忍不住,抄起枕頭砸了他好幾下,這才算消氣。
接下來的幾天,尹約只能待在酒店裡,哪兒也不能去。眼看補習班那邊快恢復上課了,她催著紀隨州給她訂機票。
紀隨州順便給自己也訂了張。
“你也回去嗎?”
“嗯,這邊的事情基本解決了,交給手下人就行。”
尹約猶豫要不要問他那個事兒。紀隨州看她欲言又止,便道:“你想問什麼就問。”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奸商?”
紀隨州臉色絲毫未變:“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沒一個手裡乾淨。我只能告訴你,我做任何事情,都遵從這一行的遊戲規則,沒有出格。”
“那這次的事情是你讓人壓下去的嗎?”
“不是。”
尹約有點意外。
“滑雪場是c市的龍頭專案,政府盼著建成後大力發展旅遊事業。所以這種事情不會大肆渲染,更何況現在警方還在調查,過上披露細節對偵察不利。”
尹約聽得有點懵圈:“這事兒是不是有隱情。難道有人故意的?”
“不好說,但確實有這種可能。眼下不便打草驚蛇。”
尹約愣了,想不到這裡面的水這麼深。
那天下午,她跟紀隨州搭飛機回了b市。紀隨州把她接回自己家住,尹約一開始反對,後來聽他說了這麼一句,便默許了。
“你這個樣子出現在你爺爺家,你覺得他會有什麼想法?”
尹約傷還沒全好,走路還有點不利索。要叫爺爺看去,肯定有想法。
她就沒告訴對方自己回來的事情。
晚上九點,萬麗酒店貴賓包廂裡,一桌子人都喝了不少酒。
紀隨州酒量好,敢灌他酒的人卻少,所以在場眾人中他屬於最清醒的那一個。
徐知華也在陪,她很少出席這樣的場合,也不喜歡賣人面子喝酒。剛開始沒什麼敢勸。後來發現她今天似乎特別好說話,別人不勸自個兒都會喝,於是就有膽子大的上去勸。